简单的居家服,黑色抓夹抓起蓬松的墨发,冷白的脸上一片静谧。
像透明的河流,像柔软的春风。
掀开煮锅,白色雾气埋住了精致立体的五官,片刻后,苏寄欢转眸看向楼梯那处。
呆呆的坏狐狸。
“等下可以吃饭了。”苏寄欢尝了下汤,很鲜,将将好。
碗还没拿出来,某只头发乱糟糟的坏狐狸抱着两只棉花狐狸闯入厨房。
苏寄欢瞥了两眼祝星亦怀里的玩偶说:“吃饭还要抱着玩偶?你多大了?”
“谢谢你送的新玩偶,它和旧的一模一样。”祝星亦像只小鸟,似乎下一秒就能开心地飞起来,“不,不一样,它很新。”
瓷碗在桌面上磕碰出清脆的声响,苏寄欢扬手盛两碗汤,“要吃饭了祝星亦,去坐好。”
“所以你偷偷进我屋子里了,是不是?”
“祝星亦,这是我的家。”
“你应该庆幸我没锁门。”祝星亦尝了口汤,鲜到掉眉毛,“不然我不会那么惊喜,醒来就能看到你。”
她拍拍被好好放在两把椅子上的玩偶说:“它们有两个名字,一个名字是狐光熠熠,另一个名字是[苏寄欢]。苏老师,谢谢你的……新婚礼物。”
苏寄欢没有理会她的话,安静吃饭。
吃了两口说:“你快点吃饭。”
坏狐狸埋头吃饭。
苏寄欢喝了口汤,笑意从唇角蔓延开。
宴会晚八点开始,七点半的时候祝星亦还在屋子里换衣服。
品牌方送来许多衣服,人都要挑花眼。
“我是真的有一点点胖了。”祝星亦换来换去挑不到满意的衣服。
苏寄欢上下打量她几眼,确实是比刚回国时涨了点肉,但也只是一点点。
长点肉挺好的,坏狐狸刚回国时太瘦了,跟没怎么吃过饭似的。譬如瘦削的脸终于饱满了些,脸蛋也红润了不少,不像之前死气沉沉。
想到这儿,苏寄欢也觉得自己不像之前死气沉沉。
难道是因为……被滋润过了?
思绪胡乱飞着,好巧不巧看到祝星亦弯腰时胸口前的风光。
苏寄欢身子一滞险些站不住。
她想,这段时间过得确实是很滋润了。
“你要是还是选不好的话,我就自己先去宴会。”苏寄欢走出祝星亦的屋子。
走两步,被抓住了手腕。
祝星亦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求助苏寄欢:“苏老师……你帮我挑一套好不好?拜托你了。”
苏寄欢抽出手折回床边拎起一条裙子,裙摆如浪花的红裙,另外挑了双珍珠链的红色高跟鞋。
祝星亦换完后苏寄欢瞄了两眼,瓷白的手臂上垂着长长的白色披肩,裙摆逶迤。
她嗯了声,示意可以出门了。
转身走出房门,手臂又被挽着。
祝星亦挽得紧紧的,“苏老师,挽手臂也算是一种社交*礼仪,是不是?”
苏寄欢没吱声,默默地带人出门。
金允声开车载人去宴会厅,至于苏芙……
苏寄欢给她放了个短假,在外面没玩够就别回来。
祝星亦穿着红裙子还挂着披肩坐车里不方便,披肩只能放在苏寄欢腿上。
苏寄欢穿着款式简单的水蓝色鱼尾裙,整个人都要被祝星亦埋住。
“苏老师,我把玩偶分你一只好不好?”祝星亦觉得抱着两只玩偶睡有点挤,索性分苏寄欢一只。
苏寄欢没应,祝星亦想了想怎么分,说:“我把旧的给你。”
“为什么不给我新的?”
祝星亦蹙眉:“你刚送我的你就想收回去?”
苏寄欢有点想笑:“旧的也是我送的,玩旧了就不要了?”
坏狐狸瘪了会儿嘴,晃晃手臂小声说:“我就想我们一人一只嘛。”
白色披肩全堆在腿上,挠得人痒痒的。
苏寄欢垂头,小指勾下坏狐狸的裙子,偏头说:“那我就要旧的算了。”
祝星亦眼睛弯弯:“好,今晚回去拿给你。”
苏寄欢苦笑。
坏狐狸这算什么追人?一点亏都吃不得。
真要是靠她追自己,追八百年都追不到。
夜色渐浓,车行驶过暮春的麓城,碾过街道上刚飘落的花。
路灯的光映在车窗,苏寄欢声音轻轻:“你总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