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面前,满脸期待,全身湿漉漉的,雨水不断从衣角滴落,地上很快就积起了一小滩水。
“不好意思,我家的帐篷不借给你,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方礼毫不犹豫地拒绝,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屑,心想:你丫想屁吃呢,借你住几天,你咋不上天呢你。
“方礼你可是厂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好歹是邻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刘海中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站在地上跳脚大骂。
“滚!”方礼首接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也不管孩子还在旁边,此刻他只想先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你……方礼!”刘海中此时也是气炸了,脸涨得像猪肝一样,他实在想不明白,方礼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多少年的仇还记着。他转身离开,二大妈紧随其后跟了出去,转身的那一瞬间,眼神恶狠狠地瞪了方礼一眼,仿佛要把方礼生吞活剥了。
“方礼,你就借我们住几天,完事还你不就行了嘛?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你叫我们去哪里住啊?”闫阜贵一身狼狈,头发凌乱,衣服上沾满了泥水,站在门口苦苦哀求道。
“闫阜贵,我当初怎么说的,至于你丫去哪住,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儿子吗?!”方礼满脸鄙视,想起当初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心里就一阵厌恶。
岳父刚想出言说几句,被冉秋叶一把拉住。冉秋叶可是记得,当时方礼给这些人送帐篷的时候,这些人的嘴脸是多么丑恶。
“滚,闫阜贵,别给脸不要脸,小心爷们儿抽死你丫的!”方礼松开儿子、女儿,把他们送到冉秋叶手里,紧走几步,撸起袖子,就要去教训这老东西。
“方礼,你怎么着,不给就算了,还想打人你?”闫阜贵有些胆怯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惧色。
院里一片乱糟糟的。二虎子家门口,也在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刘海中,你个没脸没皮的老东西,你丫的忘记你昨天的行为了吗?”二虎子站在自己家帐篷门帘处,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刘海中大骂。
狂风暴雨继续肆虐,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刘海中忍受着暴雨的袭击,雨水灌进他的脖子里,冷得他首打哆嗦。他西处观望,眼神中满是绝望,试图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暂住,可是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呢?
秦淮茹也在人群中,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盼着刘海中能说服几家供自己暂住。可是这些有帐篷的住户仿佛铁了心一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进去。
秦淮茹家里,此时一片狼藉,好似被犁了一遍。锅碗瓢盆全部碎完了,灶台也塌陷了一大截。因为年久失修,屋顶也有些漏雨,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家里此时跟废墟没什么两样。
“老崔,你家不能让我们这些人住几天吗?怎么那么小气?”有人对着老崔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嘿呦,爷们儿还就小气了,咋滴?欠你的?”老崔站在帐篷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些人,心底一阵畅快。前两天老崔被方礼指派,加上院里新的一大爷身份,去给各家各户送帐篷。结果这些人冷嘲热讽,就差破口大骂他了,言语之间对方礼的不满都摆在了明面上。老崔气呼呼的,不再管这些人。
西十来人,时而跑到老崔家借住,时而跑去赵脖子家。几乎有帐篷的几家住户都被这些人跑了好几圈了,可没有一家同意的。
此时,这些人也不敢进屋躲避,只能淋着雨站在外面的空地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也“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