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韫青开了导航,是到路玉家的。云戏距离那里并不远,十三公里路程,二十分钟的路程。
喻烟侧头惘然地看向窗外,傅韫青看到,她垂落的长睫在眼下留下一道失落的阴翳。
各怀心事的沉默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活跃氛围,意性盎然的那个人总是喻烟,傅韫青在一旁看着、听着,听她的天马行空和甜言蜜语(胡言乱语)。正因为她如此明媚,所以她的低落很明显,从前傅韫青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样,现在也一样。
她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她其实没有多强大。
“你要说什么?”
傅韫青主动问话,喻烟怔了怔,却低头,手里紧攥着自己的手提袋,一声不吭。
她像生机勃勃的花,被浇了一头的教训,浇灭了热情和勇气,枯萎下去。原本她可以好好的静静的枯萎,如果傅韫青没有说话的话。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傅韫青将车子停在路边,见她逃避,语气不免有些严厉。
严厉,但不危险,不令人惧怕,因为没有真的放弃她,所以才会忍不住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