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杨婉宁安葬了吧,此事没找到证据,我们还不能暴露,碑上就先不刻名字了。/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在怀丰百姓眼里,杨婉宁是死在了乾国,这时突然出现她的坟墓,会引起警觉。
当天几人便将杨婉宁的尸身下葬。
摸着粗糙的无名石碑,江凝晚手指微紧,“陆清珩的雕像倒下之日,我便为你刻上名字。”
“你的冤屈,终有一日会昭告于世。”
日落西山,最后一道霞光照在石碑上。
……
严将军只给了两日时间,时间已到,江凝晚两人无法再待在怀丰。
只能先行回军营。
趁着天黑,悄悄赶了回去。
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赶往四营,江舟野揉了揉眼睛,“奇了怪了, 我这一路上眼皮直跳。”
“你说我们不会被发现吧?要是让陆凌松知道了,怕是要一顿重罚。”
江凝晚安慰道:“没关系,严将军会帮我们的。”
她也心中不安。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路安全地回到了四营,但奇怪的是,一片死寂。
一个人都没有。
漆黑一片,也没点灯。
“人都哪儿去了?不会这么晚还在操练吧?”江舟野挨着找了一圈,一个人都没看见。~s′l-x`s~w/.!c-o.m+
江凝晚来到小厨房揭开锅盖,锅里空空如也,灶也是凉的。
“到这个时辰,老刘怎么也该在这儿做饭的。”
“怎么可能操练这么久。”
“出去找找。”
不知为何江凝晚心中愈发不安,快步跑出二营,不远处正好遇到白副将。
“白副将,你看到四营的人了吗?”
白副将神情凝重,“你和江舟野采买药材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们营出事了……”
采买药材?
“出什么事了?被罚了吗?”
白副将神情凝重,“跟我来吧。”
跟上白副将的脚步,走到了一片宽阔的草地上,映入眼帘的,是地上整齐摆放盖着白布的尸体。
江凝晚心头咯噔一下,“这些,不是之前战场上收下来的尸体吗?怎么还在这儿?”
旁边,陆凌松和陆清珩夫妇也在。
白副将还未开口,陆清珩便开口了:“不是之前收的尸,是今天收的。”
“四营的人,都在这儿了。”
话音一出,瞬间如有一道闷雷落在江凝晚头顶,脑子一嗡。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她颤抖着手,蹲下身揭开白布,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
江凝晚猛地攥紧手心,红了眼眶。
老刘……
她喉咙发紧。
又揭开了旁边的白布,陈力虎。
前日还一起喝庆功酒,那一张张笑脸和声音还回荡在她耳边,为何才两日不见,就成了这副模样!
四周有声音传来,江凝晚却听不到,耳边充斥着嗡嗡声。
当掀开最前方的那块白布,江凝晚为之一震。
只有染满鲜血的铠甲,并无尸身。
“严将军的尸身还未寻到,但在山崖处发现了他的铠甲和枪,山崖很高,恐怕已经……”秦北荒遗憾解释。
“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江舟野厉声质问。
“乾军余孽,盘旋附近,今日派四营前去清剿,没想到……全军覆没。”
江舟野无力跌跪在地上,望着遍地的尸体,无法接受。
秦北荒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走到江凝晚身旁时,安慰的手刚伸出去,又忍住了。
不能让清珩误会。
“四营就剩你们两个了,这些人的尸身就交给你们安葬吧。”陆凌松说完, 转身离开。
四周一片沉默,所有人都默默离开。
江凝晚跪在严岳尸身旁,犹如被抽了魂一般,泪流不止。
她想不通,才离开两天,怎么就全没了!
忽然感觉身旁有人靠近,陆清珩惋惜的声音传来:“其实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活着,但伤势太严重了,别的大夫也治不了。”
“偏偏你又不在。”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