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猛然攥紧了被子,垂眸沉默了片刻。′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北地带回来的,我娘和外祖的东西。”
闻言,秦霜迟皱眉沉思,能用瓦罐装的,也不像是寻常之物。
但江凝晚并不愿解释太多。
他也就没有追问。
只是安慰道:“你要什么,改日我让任统领再帮你带回来。”
江凝晚鼻子一酸,眼泪快要夺眶而出。
再带也没有了。
尸骨无存。
“我想睡会。”江凝晚立刻躺下盖上被子,遮住已经涌出的眼泪。
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微微颤抖的肩膀,秦霜迟紧攥起手心,眼底生出一丝寒意。
“这两日,你就在江宅好好休养。”说完,秦霜迟转动轮椅缓缓离开了房间。
药劲上来,江凝晚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已是翌日清晨了。
雨早已停了,天空放晴,阳光照进房间,照得江凝晚有些睁不开眼。
听着外头的嘈杂声,江凝晚披上衣服穿上鞋往外走去,府里竟一个人都没看见。^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还未至大门,便听见了外头的怒斥声。
“凌威将军江凝晚,当街动刑,打断我外甥女的腿!我要讨个说法!”
“江凝晚别当缩头乌龟,出来!还我外甥女公道!”
“你今日若不赔她一条腿,我永伯候府绝不罢休!”
江凝晚微微一怔,原来是齐氏的娘家人来撑腰了。
永伯候府祖上也是大宁国功臣,到了这两代人虽无朝中要职,但侯爵之位也能保齐家一世荣华。
这样的家世,齐氏大可嫁个门户不低的,当正妻主母,偏偏要嫁给她爹江秉德做妾。
这让江秉德心疼了齐氏一辈子,觉得委屈了她。
对江溪如的偏爱,也大多来自于此。
正打算出去会一会江溪如的舅舅,梨春忽然赶来拦住了她。
“小姐,您还是别出去了,齐家人野蛮,带了好些人围在外面,围观的人也多,七嘴八舌的,不太好。”
小姐当街打断江溪如的腿,事情已经传开,城中皆是对小姐不利的流言。
江凝晚微眯起眼眸,泛起一丝寒意,“是啊,围观的人太多了。”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她径直走出大门。
她一出现,齐随舟就像是狗见了骨头,更加兴奋地想咬上一口。^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江凝晚,你总算是出来了!我外甥女的腿,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江凝晚扫了一眼,他带了二十多个家丁护院,拿着棍子气势汹汹,围住了大门。
“原来是齐家舅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先进来吧。”
闻言,齐随舟以为她是怕了。
现在知道好好说了?
他愤怒一拂衣袖,往大门里走去,今日非要让江凝晚赔个倾家荡产!
待到齐随舟和其护院尽数进了院子,江凝晚眼神暗示梨春锁上大门。
梨春立刻上前关上大门落锁。
齐随舟还在气头上,并未察觉,负手而立,姿态傲慢,冷声道:“你当街打断我外甥女的腿,众目睽睽你赖不掉,若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爹定要到皇上面前狠狠参你一本!”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江凝晚早已了然于心,齐家表哥爱赌钱,再多的家产也快败光了,齐家现在都靠齐氏接济。
江溪如拼了命的想把她赶出国公府,也就是惦记那点家产。
今日上门来闹事,撑腰是假,要钱才是真。
“最少赔偿五万两!这件事可以当没发生过!”齐随舟不客气地说道。
果然是为了钱。
江凝晚微眯起眼眸,挑眉笑道:“江溪如的一条腿就值五万两?”
“那你把她给我送来,让我打断她另一条腿,我赔你们十万两,可好?”
此话一出,齐随舟脸色骤变,又惊又怒,怒目圆睁指着她,“你这个毒妇!”
“没有十万两,这件事别想了结!”
江凝晚皱起眉头,“十万两倒是不贵,但你不愿意拿江溪如的腿来换,就恕我不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