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凌绸回扶春。
作为得了凌绸半抹心神的傀儡,她必须在凌绸回门之前死去。
扶春势不如从前,灵气渐衰。
凌绸从前能撑起她自己的本体以及傀儡,如今却不敢赌。
她下山名为游历修习,实则损耗过度,她和扶春续的约根本销毁不掉,总能觉察到偶尔一丝丝外泄的灵力。
何况四方之地天脊塌陷,扶春届时不知要送进多少人去添筑。
凌绸更不敢赌。
她需得藏好她的尾巴。
戚棠回头望虞洲,眼下这么一批人中,她只知道虞洲很厉害:“你、你救救她?”
虞洲束手无策,此刻忽然不忍心看戚棠那双眼睛。
她近日哭得次数实在是多了一些。
虞洲也想不通,那位说着不忍心,却能对戚棠下真手,一击杀招,命大心大才能逃出生天。
这位也是,她看得清酒酒眼底的不舍,却不知她竟然忍心叫她看见这一幕。
酒酒仍是昨日那身扶春道服,腰间的盘结却不见了。
戚棠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低低抽气两声,也不多说,跌撞着起来,往门口跑,步伐仓促、脸色极白,被虞洲伸手拦住,她问:“做什么?”
虞洲本来以为,凭酒酒的性格,应该会悄无声息的选择结束一切。
戚棠压住哭腔说:“我去找胡凭师伯。”
她师伯是最厉害的医者,素来有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