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苦涩,看上去难过又平静:“我也就……只问这么一次了。”
以后,她不会再问了。
***
虞洲默默陪她待了一下午,戚棠觉得没什么意义。
入夜后虞洲才回房间。
而戚棠始终没睡。
她翻来覆去睡意全无,翻下床爬上了平日温书的侧榻上,闲来无事似的翻了翻自己的课业。
早就补全了,晏池也批改了。
书上有生疏模仿她字迹的酒酒的字迹。
戚棠指尖抵着早就干透了的墨抚了两下。
戚棠一直知道自己不算聪明,旁人领悟心经最迟也只三天,可她往往需要很久,久到戚棠觉得同那些弟子一道上课算是自取其辱。
总是酒酒陪她。
戚棠默默叹了口气,往软垫上靠,桌案旁的窗户很久不开了,窗沿有灰尘。
灰奴不推窗之后,戚棠总会忘记这扇窗的存在。
她深思沉沉,思绪辗转。
未曾留意门外,一直据说缠绵病榻的唐书站在戚棠屋前看着那扇闭合的雕花木门。
她原本该肆无忌惮的进门,毕竟她是她的母亲,该一脸心疼的揽揽自己女儿,而如今却又迟迟不动。
唐书脸色如从前,只是唇颊有深深的沟壑,眨眼目光流转都顿滞,发丝带着不自然的光泽,朝小心翼翼扶着她的戚烈一笑:“我这样……笑,看上去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