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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小章

殃及池鱼的错觉感,林琅:“……啊?”

戚棠见他表情如此,燃起熊熊的好奇心,尝尝糖葫芦,坐回林琅右手边:“说嘛说嘛,你曾下山游历那么久,人间漂亮姑娘那么多……莫非昨夜……真的是……做坏事去了?”

林琅一句话没说,戚棠就叨叨一大段,许是博览群书的缘故,她很有脑补故事的能力。

林琅都怕戚棠编出些可以续写十几万字的长篇爱恨情仇来,喊停:“停停停!”

戚棠:“啊?”

这才想哪到哪,她什么都没想到!

林琅折扇阖起叩她额头:“都说你小师兄生平清白干净,那些心悦你丰神俊逸小师兄的姑娘,都是单相思。”

他嬉笑起来:“我这一生,可是要奉献给天地的。”

戚棠:“切。”

她面上表示不信。

却在心底是信的。

她知道她小师兄一腔热忱,是个好人,若是遇上了心爱的姑娘,也会将她放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的。

戚棠去看沉默得过分的虞洲,就见虞洲仍然拿着那根苦大仇深的糖葫芦。

说不来多幼稚,只是虞洲在看糖葫芦,目光认真,认真到似乎可以与之进行交谈。

“洲洲?”戚棠说,“它长了眼珠子在跟你对视吗?”

虞洲:“……”

倒也没有,只是她仔细看看,哪里下嘴会吃得比较快。

于此同时,郑伯阳跟着家仆回郑府时,在距郑府不足几里外,看见了形单影只的……他未曾设想过会如此相遇的人。

她抬眸暗暗的看着郑伯阳,黛娘此人……郑伯阳从未见过她有过除笑、嗔外别的情态。

登徒子戏弄作践,她嗔怪几声毫不在意,而他少时送花给她,她一脸浅笑收下。

郑伯阳站在府前,看着她,喃喃:“黛娘。”

黛娘听见了也看见了,她眼帘轻垂,指尖拨动耳垂挂下来的珠链,一荡一晃,十分多情。

郑伯阳以为她有话来说。

——“那年瘟疫,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黛娘不知公子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邵安那场瘟疫吗?”

郑伯阳记起她泛冷的眼底和稠的化不开春情的媚笑,她摇摇头,发髻流苏摆动,漾出轻佻弧度。

她一恍若无知般,眼底带着呷弄的笑意:“……黛娘不知邵安。我未曾离开过平镇。”

不需要多刻意打听消息,郑伯阳就能知道她在说谎,黛娘来平镇的时间比他早。

她这样盛的名头,岂会有人不知。

她口口声声说得不知和未曾都是假话。

——为什么骗我?

与回忆一道挣扎出来的还有那夜,他聆听时听见的林琅理智而又漠然的分析——“与其说是疫情,不如说一场献祭。”

所以那是献祭吗?

理智上他知道不该信那几个人,只是……人心从来如此。

他偏信了那些不合常规的解释,信那是场献祭,邵安地势水域优越,即使历史上,也从未发生过如此大规模近乎灭城的恶难。

郑伯阳瞳孔倒影渺小纤瘦的人影,他在思考献祭与她有关吗?

为什么只有你存活?

郑伯阳眼底在质问,眼神一瞬不离,眼白布满红血丝。

是那几个月,你也恰巧离开了邵安?

郑伯阳有问过,可是黛娘不说。

黛娘不解释,她从见到郑伯阳第一眼就没有解释过。

她站在另一端,眼底风情万种,她似乎媚骨天成,单单往街上一站也叫人觉得风流多情。

她心思玲珑,自然知道她骗不过郑伯阳——那可是平镇首屈一指大户人家的二老爷,那些一戳就破的谎言根本不是用来让郑伯阳相信的。

何况她连姓名都不曾更改。

黛娘低眉婉转一笑,那些话……有别的用处。

郑伯阳看着那站在他目光里的女子转身、背影袅娜的离开。

她似乎来此,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在他自诩情根深种的那最初几月里,他叫她有难处一定要去寻他。

他能够庇护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了,他年岁不小了。

郑伯阳总是无法回忆那时候的自己,倔强又蠢得离谱。

家仆走进了大门,才回头发现自家公子没跟上,又着急忙慌出来,站在门槛前,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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