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驱得飞快的马蹄疏倏忽慢了下来。
在杂乱的风里,萧夺听见耳边温温柔柔、很苦恼似的轻喃。
黛娘说:“……你怎么办呢?”
这样不人不鬼、形同怪物,要怎么继续在世间活下去呢?
萧夺没说话,风刮过耳朵。
他们在山间逼仄的小道上缓缓行进,终点只有一个。
***
戚棠没等很久就等到了虞洲。
虞洲不是会听林琅话的人——只是她确实恐惧,怕戚棠知道很多事情。
因为她如今单纯懵懂,用些道义天下诓骗,就会舍些什么进去。
在青绿山色背景中看见一身白衣的虞洲,像是骤然破了山水迷局的答案,戚棠简直要扑上去抱住她——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为什么不靠自己?
戚棠想,我想看看虞洲会不会来找我。
她在赌。
用一些情感主导的感情做赌注,如果她来了,我就多信她一些,把她放在心里——
她在夜风里被吹的像个傻子,一见虞洲就委屈的朝她小跑过去。
虞洲猝不及防被抱住,戚棠眼尾有点红,说:“你怎么才来?”
不是责怪,只是一些掺和委屈的撒娇。
虞洲心就很软:“对不住啊。”
虞洲忽然记起来了:“你小师兄说,棠棠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让我不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