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了,拽着缰绳,像是要从虞洲手里抢走似的,被颠得不行,一耸一耸往人身上撞,后背蹭来蹭去。
倒是虞洲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远远可见焰火绽于夜幕,火树银花,银色的灰唰啦啦似的溅开。
戚棠漆黑的眼瞳随焰火而明亮,像是黑暗处忽然开了一朵花。
花瓣斑斓绚丽。
戚棠看着觉得很高兴——多好看呐。
虞洲真的懂她,操纵那匹看不起戚棠的马缓了下来,马踏逐渐成了清晰的哒哒声。
戚棠抬头,又是那副全然依恋的模样缩在一个人怀里,戳戳老天:“你看,焰火!”
她不需要指,虞洲也看得见。
可戚棠太欢喜了,欢喜到必须指指点点满足分享欲。
虞洲顺她苍白的指间,听她所言,却看见她指尖前的月亮。
像是玉珏。
虞洲道:“嗯。”
只一字回应也很足够。
戚棠在扶春见过焰火——远远的、小小的、以大局观的角度来说,就只是浩渺夜空的一点点而已。
而且只有她一个人看。
今天有人陪着,有焰火看。
戚棠觉得挺好。
她想,如果以后日日、年年,都有人陪在她身边,那就更好了。
“你说,对焰火许愿,有用吗?”
虞洲总诧异她的奇思妙想,不忍拂她。
倒是戚棠自己反应过来了:“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