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捋捋衣襟,说:“走吧。”
——她记起来了,说好的明日要走的事情。
我要走吗?
她脑海里过了一遍黛娘和郑伯阳,记起了这场焰火庆祝的是什么,是郑玄与莺莺百年好合。
眼下平镇风平浪静,黛娘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我该走的。
戚棠想。
——“是我做的。”
可是平静的脑海骤然闯进这句话,那日她温柔的承认了邵安那样滔天的事情出自她之手。
那么,你要对平镇做什么?
戚棠抬头眺了眺远处若隐若现的扶春——什么都看不见,可她知道他们在那。
那才是她最根本的底气。
我要查清楚。
***
除了去找她问个清楚,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戚棠深思熟虑之后又做了这个决定,准备再去会会这个把她丢在半路的人。
叫上终于没忘记的虞洲后,两个人翻墙进了绸艳居,就缩在虞洲之前缩过的那个角落。
戚棠自觉蹲下守好位置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诶诶我不是要偷听啊喂!
但是屋里有声音。
意料之外。
虞洲食指竖在唇中,虚虚碰了一下戚棠,戚棠便安静温顺的真的开始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