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总是单纯又真诚,好像全天下最好骗。
戚棠眼神饶有深意,静静的,又深又黑的看着莺莺:“……而且,郑夫人何必非要唱给我听呢?我不懂戏,对此毫无兴趣。”
莺莺面色仍然从容:“那是莺莺冒昧了。”
话说到这种程度,和撕破脸没什么区别了,待两个人走后,戚棠觉得无所依仗,她心里没底,来平镇后的很多事情都让戚棠有些害怕。
她去挽虞洲的手臂,下意识寻求安全感。
她性子比一般女孩再粘人一些,颇为苦恼的用额头抵着虞洲肩膀蹭啊蹭。
头疼!
一个个讲话都迂回得不行!
她读书少!
她一个山里的孩子!
讲话简单点不行吗!
哼!
戚棠郁闷的抿唇:“……不喜欢那个莺莺。”
才几面就定下了印象,虞洲闻言看她,看到了她单纯而直白的喜恶,明晃晃的摊在她眼下,戚棠说:“这么一比,我还是更喜欢黛娘。”
少年人不知道喜欢是个多珍贵的词,她似乎随意的没当一回事。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虞洲喉咙动了动,嘴唇嗫嚅,问题在她眼底,她明净的眼看着那张脸,忽然特别想问——那她呢?
不与扶春的任何人比,只单纯说喜欢与否,她在她心里,能不能归在喜欢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