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此刻没死,指尖被黑泥附着,微微屈起,侧头看向她的目光混和水迹。
不厌穿透的地方像是盛开最艳的海棠。
虞洲喷了一口鲜血。
戚棠动不不了,眼睁睁看着。
她嘴唇在动,戚棠看不懂,她微弱的声音怎么也听不真切,像是被隔绝在外。
戚棠心脏在跳,她抚上心口的位置,隔着衣襟感知到复杂而难明的情绪。
我与你……是什么关系?
戚棠捂着心口——我与你……有关系吗?
如果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关于她与虞洲之间的疑点密密麻麻都在这个梦里被翻出来。
戚棠明明知道这是梦,可她没有办法手足无措一般只能看着剧情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么,她最初见到虞洲时产生过的那一系列与平时有异的心跳悸动,会师出无名吗?
还是说……
虞洲眼睫最后震颤,随泼天的大雨缓缓阖上,脖颈脆弱的仰上。
那是濒死的姿态。
不能死。
戚棠心口钝钝的,她分明慌乱不堪,却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待至她身前时,低头伸手,忍住内心惶惑,只敢用指尖碰碰虞洲——她再也没有动过,浑身冰冷。
戚棠碰到她躯体的指尖感知冷的发慌。
心口猛烈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