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她完全不能接受。
她可以冷眼旁观一切悲剧发生,接受所有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虞洲就是不能接受。
她性子角寻常人固执偏激,只是在意的东西甚少,于是那些恶劣的性格与占有欲就深埋骨子里。
虞洲哑着嗓子,“……阿棠。”
她还……从未这般叫过。
每个人都如此叫戚棠,于是阿棠这个称呼成了虞洲最不愿触碰的存在。
她爱叫她小师姐,也许最初存了促狭和戏弄,如今却极真心。
她盼她眨眨眼睛。
她想她见到自己会很高兴。
“我带你走,好不好?”
戚棠仍是无动于衷。
她只剩一缕游魂,能分心从赴往黄泉的路上硬生生停下自己的脚步,已经是一抹游魂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她眼帘低垂,不复往日总熠熠生辉。
虞洲想她笑一笑,她轻轻呢喃一般,梦似的唤她:“棠棠。”
这话牵带出的情愫浓烈到不堪。
她往前一步,用肉身贴近戚棠的游魂,保持距离,虚虚揽了揽,那像是一个真实的拥抱。
怀里的还是一片虚无。
虞洲却不太管了。
破罐子摔了一次就碎了。
虞洲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着,寸步不离好不好?”
那是很美好的构想,她磕磕绊绊也想说出口。
“还想看星星吗,我也可以陪你。”
“那盏兔子灯,工艺很好学,下一年灯节我就可以亲手为你做一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