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引会这样的原因尚未明晰。
戚棠道:“我们再潜几天,我想再摸摸情况。”
她大概知道自己赌不起。
而这时,凌绸已经到达了周摇城,聂恒迩看见她就像看见了主心骨,如果有尾巴大约会摇的特别欢快。
凌绸道:“恒迩。”
她温和许多,报完仇后整个人都温柔平和,好像那几年的戾气透支的是她这一生的全部。
聂恒迩看看凌绸:“嫂子,你只一个人来吗?”
凌绸道:“我怕他们不信我,先来看看。”
聂恒迩:“嫂子和那两个姑娘不是朋友吗,朋友怎么会不信呢?”
她一直也未曾否认聂恒迩的嫂子,也不欲与他多说,只是去看了看他的父母,二老苍老许多,除了揍聂恒迩的时候看上去宝刀未老,其实也是垂暮之年了。
凌绸而后去聂恒易作为人死去时候的墓碑那里拜了拜。
她点着蜡烛,烧了纸钱,在狂风大起时安静的闭上眼睛——
她大约是个很值得托付的人。
凌绸喃喃:“原来我竟然,还算个好人。”
戚棠竟然还信她。
但她不想再维持下去了。
徒劳的、让人很累。
最后才去了那间房,晏池坐在床沿上,每日用符咒清洁。
还有那一眼假的胡须。
凌绸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一看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那姑娘。
凌绸笑着的眼忽而沉下,轻轻叫了句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