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的思维离谱又写实,叫人想笑又无从辩驳,因为他们谁都不了解祁去云。
这里的人提起他都无端神化,将祁去云摆的很高很高。戚棠设身处地是能够理解,但她毕竟有自己的图谋打算。
这时候就要惦念一下遥远的朋友了。
戚棠想,要是杭道春在,应当可以再探查出什么。
她们还是莽撞了。
虞洲看上去就是那种自负武力、杀出重围的人,戚棠经验不足、也算被保护的好,眼下齐刷刷沦落此种境况,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靠在巷子窄窄的墙壁上,戚棠有点吃瘪,但是看着虞洲与她同为天涯沦落人觉得好笑,不免嗤笑出声。
虞洲说:“怎么了?”
戚棠回:“就是感觉好笑。”
哈!
适应了城中规则却毫无收获,戚棠想,那么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我的确不想死,可也不想一直被框住。
戚棠决定轻轻的反骨一把。
戚棠问:“祁去云只有庙没有官邸吗,那他住哪里?”
虞洲:“官邸?”
此处应该有个城主府,只是没人提,大家更倾向于神身份的祁去云,而非一城之主。
戚棠默默的猫腰看那地的大娘,看她神情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反倒落寞的,垂着眼,用大蒲扇一下一下扇着自己的肚子。
——不卖你,快走!走!
戚棠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受影响,很快就靠在虞洲耳边絮絮叨她的猜测以及思考。
戚棠道:“我们再去许个愿。”
虞洲问:“林琅?”
戚棠戳戳自己戳戳虞洲:“以你以我,他真来了我们能保全自己吗?”
虞洲道:“他如今的实力,连我也不清楚。”
即便在扶春那几年不如虞洲,他确实他们所有人之中,实战经验最丰富的。
从他可以单独杀掉妖界二把手可以看出,林琅绝不好对付。
而且。
虞洲目光落在戚棠身上——她不会愿意的。
戚棠不会愿意将林琅和自己置于一死一生的独木桥上。
虞洲想,她做不到。
戚棠摇头,摸出一枚铜板:“这次,就许愿见到祁去云本尊吧。”
她语调轻松,眉眼甚至微微笑起来,走去神庙的时候还蹦蹦跳跳。
许愿似乎是没有限制的,她许了两次,都听见了那个除信众之外听不见的那个声音。
只是这次这声音还轻轻的嘲笑了一下戚棠的抠门。
戚棠捏拳,在心里哼了一声。
戚棠也不是没有自己的考虑,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得有一个完全与这些事情脱离的人。
那枚铜板被单独放在兜里。
既然可以出现幻象,那么就证明无论是什么愿望都可以被实现,实在困难,还可以操纵人的想象,令其出现幻象。
难怪香火鼎盛。
***
只是她前脚踏出神庙,后脚照生派的弟子便过来,拿着戚棠的画像问对比戚棠的脸。
那张画像,比正常画像稍微抽象了一点——
戚棠满脸黑线的记起曾经一面之缘的某派弟子说她和扶春小阁主画像十分相像的事。
她不甘。
这么抽象,哪里像了?
还刻意的、额外多点了一颗痣。
戚棠看向虞洲,她眼下清清冷冷,稍显艳色的一颗痣。
这颗痣,为什么会被画在她的脸上。
照生派全是男弟子,皆是灰与粉的弟子服。戚棠听他们脚步声密集,而后将她们围住。
五个人。
戚棠茫然,为首的弟子:“接到密报,你是扶春的小阁主?”
戚棠本来就不会承认,看见那个画像更不愿意承认,她甚至有些恼怒,将自己的脸贴在那张画边上:“哪里像!”
小姑娘还挺凶。
虞洲哑然笑了下,眸中莹莹。
戚棠乱比划:“我、我长这样,这画这样,你侮辱我?”
她一脸“苍天呐”,照生派弟子也不全是严肃的,有些人觉得像,有些人觉得不像,“师兄,会不会是密报有误?”
为首的那位心底明显存疑,戚棠便特别好商量的说:“那等你们有了确切证据再来歹我好吗?”
他们大约想请戚棠进牢里坐坐,戚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