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在霎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用印伽鞭甩向他,只见那人如雾般轻飘飘散了,又凝结——
是鬼?
戚棠想,她看着这用斗篷将全身都覆盖严实的鬼影道:“阁下深夜光临,不知为何?”
似乎没有杀意,只是自他来后,洞穴的温度便在逐渐下降,那火苗也隐约有衰弱的迹象。
戚棠又加了点柴。
她如此自如,那人盯了她半晌,戚棠虽没看见他的眼睛,却能敏锐察觉到有道目光,直勾勾的、不加掩饰。
那人问:“你有、眷恋不舍之人吗?”
声音嘶哑、不辨男女,像是怨鬼索命之声,戚棠反问道:“人生在世,谁没几个眷恋不舍之人呢?”
那人问:“你想见到她吗?”
我想见到她吗?
戚棠目光悠悠的、错过他,看向他身后。
那人便随戚棠的目光转身,弧度轻微的跳了一下:“?”那怎么还有一个?
戚棠看着虞洲,她勉力直起身,外衣半落、乌发垂肩,火光明灭间,她睫羽轻垂,忽抬眼,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戚棠。
戚棠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俩如今各有各的惨样,虞洲收回目光,摇头:“没事,会好的。”
戚棠不知怎么记起来她胡乱吐血的夜里,苦涩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