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烟酒不沾最好,只是吸烟有害健康,加上对江梦合先入为主的印象,更应该是榜样的力量。
她对烟草味敏感,扶着车窗咳嗽两下。双颊因缺氧发红,看起来像弱不禁风的小白花。
江梦合反应更闷,按灭烟头扔进随身垃圾桶:“听你的,不抽了。”
栀子香仿佛被焚烧过,裹挟几分被烘干的沉醉气息。印芸竹感觉自己多管闲事,嗫嚅道:“我没让你不抽烟。”
简而言之,她没有管束江梦合的权利。
“没让也不抽了。”江梦合轻吐气息,撩开额发。
印芸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觉眼前人情绪不佳,也不敢开口讲话。两人一里一外,默默对峙着。
还是余光中,江梦合看到远处艺术中心台阶上,走下来一个人影。
是刚才替印芸竹别麦克风的主持人。
她脑海的念头一晃而过,再睁眼看被关在外面,窘迫无措的小Beta,勾了勾手。
“过来。”
浸入烟味的嗓音略显嘶哑。
兴许烟味熏得整个胸腔憋闷,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看到印芸竹乖乖把脑袋探进来,反而更生气。
“这么听话?”江梦合哂笑,还想问,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听话。
主持的女人挎着包下楼梯,她四处张望,很快锁定她们所在的停车位。空旷的场地上,两人紧贴时太过惹眼。
她似乎认出来两人,脸上写着错愕。
江梦合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见对方木在那里。于是按住印芸竹的肩膀下压,像贴在耳边呢。喃细语。
短促的吻从耳垂到脖颈,到最后贴合在唇角。江梦合视线锐利,像蓄势待发的鹰隼,死死盯住台阶上的人,手上动作不停。
她在那人的注视下,给予印芸竹一个绵长的舌吻。
第26章
果然如欣悦所说,没过多久,江梦合进了剧组,这也意味着两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
这几日天上飘起零落的雪,公寓附近的人工湖凝结一层浅薄的冰。印芸竹小心翼翼把快递搬进来,累得浑身是汗。
难得积极拆起快递,她在封口处划出浅浅一道口子,揭开纸板后露出实体书的封面。
和出版社那方签订合同并确定亲签价格,后续有得她忙碌。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秀丽笔,印芸竹在封皮下的第一页写上祝福语和简笔画。都说字如其人,圆润幼稚的笔触像小朋友的涂鸦。
门铃响起,从可视屏幕内看到贝嘉丽,她开锁,见对方佝偻着,气喘吁吁放下快递。
“你这什么玩意这么重?搬上来跟锄了两小时地一样。”女人用力捶打腰侧,不满嚷嚷。
印芸竹给她倒了杯水:“都是书,我记得公寓有电梯,你怎么不用?”
提到这个,贝嘉丽心里来气,接过水一饮而尽:“你还说呢,房卡都没给我,电梯怎么用?发消息也不回。”
闻言,印芸竹打开手机消息框,果然刷新出好几条未读消息。
知道自己不占理,她歉疚道:“对不起,工作太投入了,没看见。”
贝嘉丽了解她的性子,专心做事很容易忘记时间,索性摆摆手,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频道正在播报即将到来的春节,仔细想想,最近街道上张灯结彩,有些商家已经提前酝酿喜庆氛围。
她翘起腿,按遥控器换台:“对了,今年春节打算怎么过?”
“往年不都是两家聚在一起吗?”印芸竹把书籍分门别类,搬到茶几前。
两家关系不错,加上离得近,逢年过节串门,都会顺道一起庆祝。
她不大喜欢过年,吵闹倒是其次,家里来一堆不相熟的亲戚,以长辈的姿态训诫盘问,临走留下一地狼藉。
仿佛自己的领地被陌生气息标记,印芸竹本能排斥这种感觉。加上她边界感强,不爱被人过问私事。
“你可饶了我吧,怎么去年刚过完年,今年又要过,”贝嘉丽头疼,“上次我二姨来,还问我找没找对象,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立又穷又土的恋爱脑人设。虽然忍受亲戚的数落和阴阳,话题也就那么过去了。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连家都不回了吧?”印芸竹无奈,想起上次和单松月因为相亲话题,不欢而散的情景。
“你别说,反正你签名搞完了有段空窗期,刚好出去旅游散个心,顺便躲躲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