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被偏爱,自己心里有数。”印芸竹瞥向后视镜,准备转弯。
前面路口左转就是印璇的小学,已经有高年级的学生骑着自行车从身边经过,清新的蓝白校服松垮垮拉开拉链,呼啸着随风摇曳。
“可你们都不告诉我……”印璇埋头,声音夹杂强烈抑制的哭腔。
“妈妈和爸爸离婚,你们全都知道,连嘉丽姐姐也知道,只有我……”
情绪在临界点陡然爆发,印璇*终于忍不住,仰头嚎啕大哭起来。还未进入变声期的孩子嗓门洪亮尖锐,穿透狭窄的车厢四散开来。
一时间,正在门口摊位上逗留的家长和学生全都望过来。
印芸竹气急又心疼,连忙抽出纸巾细细替她擦拭。豆大的泪珠子滑过脸颊,两道泪痕明显。
这一反应打得她手足无措,原本饭后还和单松月商量,寻个合适的契机慢慢说,如今计划被打乱,用于敷衍推诿的借口全堵在喉咙。
印璇饭后并没有急着上。床睡觉,她心思细腻敏感,觉察出家里两位大人藏着掖着瞒她,任性赌气时总想证明给她们看。
谁知抵在门口偷听,得知家里两位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