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另一面,印芸竹明白这是敷衍到极致。在后来热情消退的那段时日,对方也是用这副神态搪塞自己。
那时候沉浸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丝毫没察觉出异样。如今后知后觉,才明白一切的冷淡都有迹可循。
人直愣愣杵在那里,余光扫过格外显眼。江梦合分神,掀起长睫看去,恰好撞见印芸竹打量的视线。
印芸竹连忙别开眼,端着橙汁若无其事换个位置。
即使中间隔着不窄的走道*,尴尬的距离能让她听到两人的交谈。与其笼罩在对方的威压下惴惴不安,倒不如换个清净的地方。
她选择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这里刚有人用过餐,餐碟还没被服务生收拾走。
贴墙用繁琐闪烁的水钻粘成泰式的壁画,仿佛融合不少泰式的宗教元素。印芸竹缩在这里,刀削面被来回折腾得有些冷了,连温橙汁也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
她进食很慢,会用筷子夹起面条一根根吸,又从来不咬断,慢腾腾得可与蜗牛相比。曾经江梦合坐在对面,还嘲笑她吃饭小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