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唇角,露出勉强的笑。
就算真的有苦衷又怎样?后来做的那些胁迫的事,总不会有人拿刀架在江梦合的脖子上。
而且维护一段感情太累,初次教训带来的伤痛足够让接下来的无数次坠入惶恐与逃避,印芸竹不想再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一个人挺好。
*
泉城市中心酒店内,男人驼背坐在沙发上,正刨着碗里的拌饭。
洗得发白的土黄-色夹克换成体面的黑色西装,大码着身显得不伦不类。黄双太久没和社会接轨,手机还是几年前的老款式,除了基本的打电话功能,上网很卡滞。
他用黢黑的拇指抚摸屏幕的裂缝,又掏出刚买的新手机,笨拙地点进词条。
十年改变了太多,外面的发展让他成为被淘汰的人。
黄双的脸颊因早年酗酒呈现酡红,吃完最后一口饭,他盖上外卖盒,抄起旁边空荡荡的酒瓶仰头去接。
没了。
不满地一脚旋开,起身时身体不稳,再次跌落在沙发上。
门关传来动静,女人拎着便利店的塑料袋走进来。
口罩和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然而出众的气质难以掩盖。江梦合将东西放在桌上,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