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无意识地玩弄印芸竹的头发,漫不经心询问。
很多真心话都借着玩笑开口。
印芸竹仰头,不放过女人脸上任何表情,可对方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我要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在那夜跑到你家门口,”往事重提,就像把该扔掉的旧物重新翻出来,印芸竹情绪复杂,“哭闹着别分开。”
话音落下,很长一段时间没得到回应。
直到她扯住江梦合睡袍的带子,后者恍然回神,弯唇道:“也对。”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印芸竹直觉眼前人的不对劲,非要刨根问底。
“没,就突然想到了。”江梦合轻飘飘带过。
她想问的是,你爱的,究竟是那时挺身而出的人,还是现在活生生站在面前的江梦合。
可话到嘴边,却无法鼓起勇气开口。如果打破表面的平和,得到的结果是分道扬镳,她宁愿自欺欺人下去。
消沉的情绪维持不到第二天,印芸竹最先醒来。制冷空调的出风口对向床尾,床单上暖融融射进一束光亮,纷扬的灰尘飘荡着,她伸了个懒腰,去拿床头柜的手机。
记得昨天晚上有人似乎发消息过来,不知道是给江梦合的还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