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邃的眼眶到脸颊,将女人今日的妆容抹得晕染开。双眼皮的褶皱下长睫黏连在一起,垂下时如同背负深重罪孽的恶人。
“妈!”
印芸竹想过单松月反应会很大,连忙抱住江梦合的手臂,从口袋里抽出揉皱的纸巾,胡乱替她擦拭。
“你别怪她,明明是我——”
“你闭嘴!”看不下去两人互相推诿,单松月厉声打断。
随即,她转向江梦合,望着昔日呵护的小辈,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被捂热得妥帖的心意瞬间凉了一半。
对江梦合那日护住印璇的举动,她感激居多,又听闻对方家庭破碎,坚强独立,再对比自家两位不成器的女儿,心中难免生出惋惜。
多好的孩子,可惜苦命。
如今细细深究,又气因印璇受难让眼前的女人有机可乘,和印芸竹厮混在一起。身为母亲,肯定向着自家孩子更多,于是江梦合的嘴脸变得更可憎了些。
“你,”单松月深吸一口气,“是什么时候纠缠芸芸的?”
一字一顿说得委婉,成年人要留出足够多的体面,“勾。引”的话实在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