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冰释前嫌,有些操之过急了。
果然,单松月低头,挤沙拉酱的手滞住。一时间气氛凝固,只有客厅电视播放吵闹的动画片。
“哦,她也来了。”自从知道两人难以启齿的关系,单松月对江梦合的态度微妙起来。
一方面,她的确喜欢欣赏这个孩子,坚韧吃苦,对长辈又有礼貌,但自己同样疼爱印芸竹。
第一个孩子往往是精心栽培的,虽然经验不多,至少费心费力比印璇多。但凡是个黄毛,她或许破口大骂将人扫地出门。
偏偏是个水灵成熟的小姑娘,再添些岁数,说不准能赶自己叫姐。
单松月自恋想着,思绪飘忽。更年期的女人多愁善感,结合印芸竹那句,一时间情绪复杂。
此时印芸竹起身,扶住印璇的后背准备去茶几旁玩,突然被单女士叫住。
“她现在还在下面?”
女人问得勉强,围裙上沾着还未掸干净的面粉,素日操劳惯了,鬓角染了几根并不明显的白发。
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她”是江梦合,印芸竹态度犹豫,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