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授人以柄。
顾襄点了点头,陈寻的观点与他基本一致,但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还是没什么把握。
赵无咎己经五十岁了,做官的时间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而且是先帝亲手简拔、委以重任,镇守江南超过十年,对先帝感恩至深,并不因为其驾崩而稍减。
每年先帝的冥诞之时,赵无咎都会亲自上表,向天子、太后致意,表达哀思。
这是顾襄从皇后姐姐口中听说的,她还说太后对此颇为感慨,常常说:赵无咎是个有良心的臣子,不惧流言,先帝总算没有看错人。
虽然这些年江南平安无事,赵无咎也很少被天子提起,但以顾襄巡察江南的见闻,各府各县对赵无咎无不敬服,称得上令行禁止、众望攸归八个字!
自己在江南的遭遇不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但却迟迟没有相应的举措,甚至在遇袭之后也未派人予以慰问,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江南是全国税赋最重之地,新法想要顺利推行,新党想要彻底压倒旧党,江南是必争之地!
以当下的形势而论,不要说自己一个西品官,就算是中书、枢密的那些相公,都未必能动得了赵无咎。
“若是能将赵无咎拉到新党一边,变法之事至少能增加三成胜算!”
顾襄一边纵马而行,一边想,“如果顺利找到于少保,那就更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