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开始提到还关在大牢里的林轩璧之后,高氏首到最后也没有多提一句,甚至没有说让陈寻妥为照顾,可见这位外甥在高氏心目中实在算不得重要。
至于那尊翡翠观音,高氏倒还提醒了一句:“虽然我不太清楚这东西究竟好在何处,但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就连老爷也曾提起过,背后或许有什么蹊跷,你要小心看管!”
陈寻心头一动,连忙拱手道:“多谢夫人提醒!”
“此外还有一事,还请夫人允准。”
“请夫人暂时予我调动金匮府内捕快之权,正好可以将金匮府的隐患一并拔除!”
虽然他没有说隐患是谁,但高氏却能猜出八九分来,目光之中又多了几分欣赏,问道:“你胆子不小,倒是不怕搞的动静太大,将自己也搭进去了?”
陈寻自信的一笑,说道:“己有香饵,只需等待其上钩而己!”
“再说,夫人深明大义,主动协助留守大人的部署计划,事后对于孔大人的脱罪也就更好说了,岂非一举两得!”
“好!”
高氏见他如此有把握,也就不再多言,带着他来到了巡捕衙,喊了一声:“金总捕头在吗?”
话音未落,便有二十余名在府衙当值的捕快一溜小跑的出来了,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神情之间颇有敬惧,可见这位高氏的威望。
“小人金不换,请夫人训示!”
高氏点了点头,指着身边的陈寻道:“这位是宜城县的典史陈寻,你们大概听说过吧。”
金不换是个机灵人,极善于揣摩上司心意,眼看陈寻站在高氏身后一步,但神情轻松自然,便知道此人与夫人的关系甚好,当即说道:“陈典史断案如神,我们兄弟早就有耳闻,幸会幸会!”
“金匮府这两天外面有些乱,孔大人又去了建康,想请陈典史协助,让你暂时听他调遣,如何?”
还没等金不换开口,高氏又补充道,“本夫人素来赏罚分明,若是做事妥当的,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按照朝廷律例,在府衙的捕快归推官,乃至更上层的同知调遣,高氏就算是诰命夫人,也是无权调动。
但高氏是何等的手腕,在孔承道的支持下,这些年来早就将金不换这伙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从高氏手里拿到的钱,比起俸禄高出三倍不止。
而凡是敢于违拗的人,不是被调走,就是被借故撤换,他们对于这位夫人的敬畏早就刻在骨子里了。
对他们来说,就连知府大人都得听夫人的,我们又何必计较呢?
因此金不换根本没有犹豫,当即拱手道:“谨遵夫人之命!一切听凭陈典史指挥调度!”
高氏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飘然而去,将外面之事托付给了陈寻。
“陈典史,不知道有什么重要任务?咱们兄弟必定全力以赴!”
金不换指了指那拨站的笔挺、身高马大的捕快,自夸道,“每一个身手都不错,以一当十!”
“金总捕头的手下当然是精兵强将,本官当然相信。”
陈寻缓缓说道,“不过这件事涉及厢军之中的败类,可能手底下的功夫不错,你们可有把握?”
“厢军?”金不换不屑的哼了一声,自信的说道,“若是建康守备军,咱们自然是甘拜下风,那些厢军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
“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不过是一群软脚虾而己!”捕快们也很应景,发出一阵哄笑。
看来厢军的战斗力之弱,就连当地的捕快都看不上。
“那就好!”
陈寻收敛了笑容,沉声道,“我说一个地方,你们二十多人悄悄的换装出发,在未时之前到达,埋伏起来,不可露出声色响动。”
“等到里面有厮杀争斗之声传来,你们便一拥而上,无论是谁,将其尽数擒获!”
等陈寻安排好一切,回到府衙大门之时,无论赵虎还是杜充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尤其是赵虎,正准备拼一把,召集护卫冲进去。
“为何去了这么久?怎么连衣服都湿了?”
“是啊,我手下那两个人呢?”
与赵虎不同,杜充心中有鬼,紧忙追问道。
“杜校尉,你的手下冯京是天理会的匪首之一叶定江,试图对夫人无礼!”
此言一出,杜充面如土色,心中惴惴,担心叶定江说出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陈寻冷冷的说道,目光逼视着杜充,“楚昭奋力抵抗,可惜身受重伤,被推入塘中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