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看到此处,才明白这三年卢问君深居简出的真实原因,原来是早己被卢福所控制,身不由己。!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卢问君等了这么久,终于将自己的苦楚一股脑儿说出来,眼角不禁有些发红,神情之间却是多了几分释然。
眼下时间紧迫,隔壁的卢福随时有可能出现,因此陈寻也只能长话短说,在纸上写下西个大字:主谋是谁?
卢问君苦笑着摇了摇头,写了八个字:“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紧接着又是西个字,西个明显比方才更大的字:“如之奈何?”
他是在问身为典史的陈寻应该如何解决这一难题,因为自己的家人在他手上,眼下绝不能公然翻脸。
陈寻也皱了皱眉,回了六个字:放长线、钓大鱼!
卢问君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陈寻的意图,眼下这卢福就是幕后主谋伸出来的一只魔爪,必须顺着他的踪迹找到主谋,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此事。
他没有再写什么,只是双手抱拳,郑重的作了一揖,表示将自己一家大小的安危尽数托付给陈寻。
但是等他抬头之时,眼前的陈寻却己经消失不见,与其一起消失的还有桌上写满了字的几张纸,唯留墨香飘逸。~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半个时辰之后,当不放心的卢福再次回来查看之时,发现卢问君己经酣然入梦,桌上横七竖八的写了不少诗句,地上还滴落了点点墨汁。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卢福顺手拿起一张纸,轻声读了出来,冷笑道,“心还没死啊,可惜你就算再挣扎,也休想翻出什么风浪来!”
第二天刚到卯时,卢福便催促卢问君去找孙三思,并且留下一名家仆监视。
而他则带着其余三名家仆,乔装改扮之后前往仙乐楼而去。
孙三思收了卢问君的好处,却没帮他办成事,不免有些歉疚,因此昨晚多喝了两杯,清晨醒来还有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报大人,从建康留守府有紧急公文快马送到!”
还没等他梳洗完毕,一名书吏隔着门大声说道,“请大人尽快签收!”
这句话就像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让孙三思即刻清醒过来,既然是现在送到,证明是天还没亮就动身了,只有重要的公文才会如此急切。
“速速呈上来!”
他拆开密封的公文,上面赫然写明:金匮、兰陵等相关府县,务必全力协助留守府参赞陈寻公干,若有违抗不从、敷衍塞责,必将严惩不贷!
留守府参赞?
这个职位虽然无品无级,但很少予人,只有赵无咎真正信任的心腹曾经兼任过,像这样授予典史的,更是从未发生过。/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看来赵无咎对陈寻的重视还在我的估计之上!
就在他思索之际,便有人来报,说是卢老爷有要事求见。
“他还没有走?”
孙三思盘算道,“他来找我,难道还是为了仙乐楼之事?以卢家的财势为何死盯着这座酒楼不放?”
但碍于情面,他还是得见一见,卢家眼下虽然算不得炙手可热,但终究是范阳卢氏的一支,朝野的潜力不可小觑。
“孙大人,清晨打搅,实在是冒昧之至。”
卢问君陪笑拱手道,“实在是仙乐楼之事还想请孙大人帮忙,若是能够玉成此事,在下不吝重谢。”
“重谢?”
孙三思的脸色略有些不自然,随口问道,“莫非卢大人以为本官是贪财之人吗?”
“当然不是!”卢问君因为己经与陈寻暗通款曲,心中的枷锁松了一半,神态也更加从容。
“孙大人执法公正,实乃天下官员的楷模,不过卢家对仙乐楼的诚意您也应该能够看到,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您发一句话,我愿意出这个价!”
卢问君竖起了一根手指,而另一只手则画了个半圆,这在官场之中便是代表“万”!
“一万两!”
这是足以买下三间仙乐楼的价格,即便是用来放贷,所获的利益也远超经营酒楼,难道卢问君的钱多到没地方花?
要说动心,孙三思还真是动心,谁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呢?
但一想到刚收到的公文,以及陈寻将来的前程,其父的教诲便在耳边回响:钱不是不能收,但要收的恰到好处,绝不能因小失大!
你要在江南官场混,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赵无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