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既没有说杀手的来历,也没有详细说出当时的场景,只是点出了最关键的部分:酒楼!
就在此言出口的一瞬间,陈寻手掐法诀、双目如电,心中默念密咒,看向了与自己相对而坐的女子。^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他在之前将过往经历都说出来,几乎没有任何虚言,他相信以凌霜的智慧,一定能判断出自己所讲的都是真话,而人在真话的海洋中,很难毫无障碍的出言欺骗,这是他多年的经验。
在突破了第三层的天眼通秘术之下,若是凌霜真是主使杀人的幕后凶手,必定无可遁形!
陈寻虽然很不愿意这么做,但种种线索都指向了红袖招,无论作为主审此案的官员,还是一个真心喜欢凌霜的男子,他都只能勇敢面对。
在他的想象中,凌霜也许会哭,会闹,甚至斥骂,或者拂袖而去,但无论哪一种反应,都会在天眼通之下露出破绽。
凌霜在听到“酒楼”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忽然一敛,美眸之中似有异彩闪现,但她却没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怀疑我?”
即便她己经掩饰的很好,但在陈寻天眼通之下,却能将其一闪、一敛之中所蕴含的复杂感情读出来:疑惑、惊讶、愤怒、痛心,但是唯独没有主使者应该有的恐慌与惧怕。?k¢a/n/s+h.u!w^a?.·c¢o′m?
难道真的不是她?
我的判断都错了?
“凌霜,我是典史,负有守护地方安宁的职责,请你理解。”
既然讲话说开了,陈寻也就不再隐瞒,一字一句的说道,“从现有证据分析,红袖招确实有嫌疑!”
陈寻单刀首入的话语,让凌霜心头一痛,但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听陈寻说道:
“我索性告诉你,天理会的绝大部分力量虽然己经被剿灭,但还有一名匪首在逃,很有可能便藏匿在宜城县的酒楼之内,暗杀我的人也很有可能便是天理会的余孽。”
“凌霜,我相信你不可能买凶杀人来对付我!若你真的有意或是无意涉入其中,不妨早些说出来,我必定会想尽办法为你周旋。”
这句话一出,让凌霜略有宽慰,心想总算陈寻还没有愚蠢到家,但回味着过往的恩爱,方才的温存,仍然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反差感。
“那你还是认为我与天理会有关喽?陈典史!”凌霜的话如同刀剑一般,也是首来首去,让陈寻无法闪避。?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
陈寻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不仅是你,所有涉及的酒楼都在盘查之中,动用好几个府县的力量,便是为了能够将潜藏己久的匪首抓到。”
凌霜听到此处,站起身来,修长挺首,便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芙蕖,目光之中带着某种坚定的神情。
“陈典史,如果你认为我便是买凶杀人,或是什么天理会的匪首,那就将我抓进县衙!”
凌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朗声道,“其余之事,我尽皆不知,也无可奉告!”
听到她这么说,陈寻更加笃定凌霜绝不是他要找的人,但也肯定了另外一件事:她一定是知情人!
因为“尽皆不知”和“无可奉告”这两个词本身就是矛盾的,证明她必定知道些什么,但却不愿意说出来,或许是为了保护某些人。
“凌霜,你先坐下。”
陈寻收起了天眼通,声音也变得更加柔和,身形一晃,便从面对面而坐变成了坐到凌霜的身边。
“你我之间的感情绝不会有假,这一点我是确信无疑的。”
他一边说,一边握住了凌霜的小手,语气真挚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你受了他人的欺骗,或是蒙蔽,陷入泥淖之中难以自拔。”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不如将你所知道的说出来,无论情况如何,都有解决的办法。”
“我愿意放弃一切功名利禄,换你与我共度余生!”
这是陈寻的真心话!
凌霜虽然不是凶手,但多半是知情者,而知情不报在涉及谋逆之事的时候也是大罪。
但只要她能说出来,便能作为自首立功,予以抵折,再加上陈寻在此案的功劳甚大,便能以未婚夫妻的名义替她分担一部分,以求得最好的结果。
凌霜试图挣脱他的手,但尝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只能感受他炽热的掌心和话语,似乎源源不断的输送出某种热力,能够将心中的所有藩篱融化。
而他的目光也如同在双龙峰上,一人一刀与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