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在朝中任职,但也多半会被褫夺兵权,不可能再亲自统帅大军。
吴海山虽然只是草寇,但毕竟头上顶了一个前朝宗室之后的帽子,难保于承宗回朝之后会被人攻击,旧党更是可以大做文章,谏阻授予他过重的权柄。
但是如果得到吴海山的供词,证明于承宗的清白,便能有效抵挡这些流言蜚语,陈寻这么问看似荒诞,其实却另有玄机。
“于承宗多年来抵御外侮,是百姓心中的英雄!”
吴海山正色道,“虽然被朝廷贬谪,但他并无怨言,相反还严词拒绝了我的招揽,劝我早日幡然醒悟,不要成为祸乱江南的罪人!”
陈寻闻言点了点头,着意一旁的书吏必须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随后转而问道:
“你与天理会可有什么往来勾结?”
“哼,天理会是北辽的奸细,我岂会与其合谋大事?”
吴海山语气中满是鄙夷,“我确实与叶定江打过交道,但也只是虚与委蛇、互通消息而己。”
“你知不知道天理会的真正首脑是谁?”
“叶定江不是首脑?他不是南面招讨司的将军吗,上面还有人?这一点老朽确实不知,若是知道,必定告知大人,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吴海山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林家与天理会有生意上的往来,大人不妨问一问。”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到了此刻,吴海山脸上终于有了悲伤的神情,缓缓说道:“我这一生没干成什么大事,只能怨我时运不济,只是连累了青龙和朱雀,还有这么多年轻人,实在令我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