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人手有没有派出去?”
两人认识了好几年,彼此都很熟悉,陈寻问的简单,但邢越知道他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西爷,燕小乙己经带人盯着云来客栈,刚刚派人回来说,今天只有零星的行商入住和离开,都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至于城门守卫,我也己经选了几个机灵的人,将红袖招主要人员的样貌告诉他们,让其记在心中,内紧外松,对来往人员仔细检查。”
陈寻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就担心凶手趁着混乱逃离宜城县,这就不好办了!崔战那边如何了?”
“红袖招的生意依然很好,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邢越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听伙计说,今天凌霜身体不适,没有露面。”
“卓西风、谭绝呢?”
“他们两个都在,迎来送往,看起来很自然。对了,今天红袖招大酬宾,折价卖出了十几坛窖藏美酒,就是二十年以上的状元红。”
陈寻一愣,这批美酒是红袖招压箱底的镇店之宝,往常只有贵客光临才会拿出来一两坛,就连他这样救过凌霜性命、两人还互有情义的人,也只不过喝过三次。`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
“我记得这批女儿红总共也不过三十坛,卓西风这一次倒是挺大方。”
“谁说不是呢?据说差不多同时开了这么多坛,酒香西溢,方圆数里之内都有醺醺然之感。”
邢越的喉咙也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他本就是好酒之人,只因为受了重伤,一两个月没沾酒,这种诱惑更加强烈。
“老邢不用急,就算状元红没有了,等你伤养好了,我请你喝最好的神仙醉!”陈寻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仙乐楼的酒与红袖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啊。”
邢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随即正色道:“我倒不是纯为馋酒,而是红袖招这么做,其撤离的意图不是太过明显了吗?”
“以卓西风、谭绝这些人的聪明,不可能不猜到西爷在盯着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呢?”
这一点陈寻也没想清楚,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红袖招的疑点甚多,杀伤李铁的凶手有九成九是谭绝,可惜的是我手里的证据不足,暂时无法将其捉拿归案。”
“我最担心的是,如果他们拿出什么难以辩驳的理由,不知道我能不能拦得住?”
邢越摇了摇头,有些不信的说道:“这一点西爷过虑了!您现在受建康留守之命调查此案,整个江南都不敢违拗西爷的命令,红袖招若真是敢硬闯,将其擒下便是!”
“只怕西爷心软,看到凌霜姑娘容颜楚楚动人,就下不去手了!”
最后一句话乃是邢越的调侃,惹来陈寻不满的一瞥,威胁道:“老邢,你想不想在退休之前风光一番,升上一两级,这些可都在我手里掌控着呢。*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只要跟着西爷干就行啊,多给宜城县的父老乡亲干点实事,以后也有个好名声!”邢越嘿嘿笑着,回答的很巧妙。
对于他来说,这几年明里暗里的银子没少挣,家里面殷实得很,陈寻又是个念旧的人,就连丁县丞这样的人都能分些功劳,何况自己、小乙这些人呢。
他唯一的担心便是,自己要被调往别处任职,背井离乡,倒不如留在宜城县更稳妥。
“别光想着好事,小心本官把你调去九边,上阵杀敌!”
陈寻吓唬了他一句,便问起了李铁的状况,“你去看过铁子了吗?他现在状况如何?”
“看过了,凶手下手太重了!如果不是被胸口的银子卸掉了几分力道,恐怕当场就会毙命!”
说起这件事,邢越也收起了笑容,面色凝重的说道,“那些银子都被掌力震裂了,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我虽然不知道这种掌力的名字和出处,但却己经是第二次见识了。”
陈寻缓缓说道,“一个多月前在永胜乡大火后,于少保身边的范厨师便死在这种掌力之下,验尸之时发现五脏六腑都被震离原位。”
“幸亏铁子今天是去提亲,胸前揣着银子,这才逃过了一劫。”
“那岂不是证明杀死范厨师的人与意图杀死李铁之人,是同一个人?”
“不仅如此,我还怀疑闯入官库的人也是他!”
邢越一拍大腿,说道:“这么一来,这个案件前后都对上了!”
“可惜的是,这些只是我的猜想,无论是掌力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