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告诉他,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视仪的假象,包括她的出现亦是,戴上了幻视仪进入这个世界,所以她总是消失。¢v!7`x`s-w′.+c,o?m/
她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从幻视仪中把他唤醒。
因为他心中有执念,所以迟迟不愿醒来,所以她强行闯入他的世界,创造了一个虚假的故事,想要把他唤醒。
“现实生活中,我们是恋人吗?”盛怀安遂问。
江稚月沉吟道,“我们是一辈子不会分开的人。”
“那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样子的?”盛怀安又问。
江稚月弯了弯唇角,便说:“你是家族继承人,我是特招生,我们相识于你在会所搭救我,我经常在学院被人欺负,你三番五次帮助我,我们成了彼此的依靠。”
盛怀安定定地看着她,“你确定?”
江稚月眼中笑意更甚,确定得不能再确定。¨5-s-c!w¢.¢c\o~m/
盛怀安眸色燃起一簇光,深深盯着近前这张美丽的脸庞,他抬起手,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
“稚月你错了,我的执念不是音乐梦。”
“我的执念是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毫无顾忌地和你在一起。”
盛怀安全都想起来了。
她是他最爱的人。
他进入这个幻视仪的世界,因为和她在一起后,意识到这里是幻境,所以他逃避,迟迟不愿醒来。
不知现实生活的人是否发现他的异常,他们正在用尽一切手段唤醒她。
“你是现实生活中的稚月,还是幻境里的稚月?”盛怀安用着无比眷恋的目光注视着她。′墈?书·屋_ ·哽*欣^醉-全¨
两人挨的很近,江稚月的表情无所遁形,她眸光微微闪了一下。
“你是现实中的她,因为你撒谎了。”盛怀安说:“我在会所搭救了你,但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又编造了一个谎言,想让我醒来。”
“如果你是现实中的她,那么——”
盛怀安捧起女孩的脸颊,温热的薄唇霎时覆盖上她的唇畔。
“这就是唤醒我的方式。”
这才是盛怀安心中渴求。
一阵天旋地转,世界突变。
还是那间卧室里,盛怀安正靠在沙发上,面前的人是江稚月。
她也戴着幻视仪,深陷他的怀抱。
盛怀安利用最后一次的机会,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永远与她相守的梦,他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江稚月推开门,望见的正是他安然入梦的样子。
她和江婉柔无论如何也唤醒不了他。
唯有进入他的幻境,才能实现他的执念。
两个一同戴上幻视仪,则是共梦。
盛怀安所思所想所见,江稚月都要感知。
他抱紧了怀中的她,眼含热泪。
此时此刻,沉默胜过千言万语。
为她落下的那滴泪,足以道明一切。
人生圆满的秦肆能有什么烦恼呢?
除了那些像小强一样打不死的强敌,时不时地跳出来找些存在感。
他血腥黑暗的一生,褪去了杀戮,成为了一名仁慈的父亲。
仁慈这两个字,是秦肆进门之前,看着摆在庭院里的一处儿童秋千,常浮现于心头的形容词。
他会在庭院里驻足,静静地凝望良久。
直至传来些响动,秦肆顺着庭院的小道,走向庄园深处。
巨大的全景窗,清晰地倒映着屋内的景致,两个小娃娃躺在摇篮床里,身着粉蓝色的睡袍,清脆悦耳的笑声犹如银铃般动听。
江稚月拿着毛绒玩具,笑意盈盈地逗弄着他们,秦肆勾起唇角,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很意外,他成为了一位父亲,实际上他对子嗣并没有太多强烈的渴望,他并不知道如何做好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