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儿瞪了她一眼,声音冷了几分:“单灵根又如何?单灵根就是耻辱吗?”
“许安是我朋友,他的为人我最是了解,绝非哗众取宠之辈,那些不过都是中伤他的谣言!”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传!”
女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认错。~d.u_o′x^i~a?o?s+h_u`o·.′c^o~m¨
李纯儿整理了一下衣袍,快步走出疗室,来到殿外。
看到等候的二人,她脸上立刻换上了温和的笑容:“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纯儿,今日是特来向你道别的。”许安真诚地说道,“我即日就要启程返回太川道执行司里公务了。”
李纯儿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后又转为淡淡的苦笑:“走这么急?也好,说不定哪天你我就在太川道相遇了。”
“什么意思?”许安一怔,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有话。
李纯儿轻叹一声:“庭主下令,总庭中的年轻一辈弟子,包括香火道弟子在内,今后都要下放到皇庭司历练。恐怕不久后,我也会被派到大盛某地执行巡察任务了。”
“这…”许安眉头微皱,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x·1·9?9-t^x′t+.+c,o_m¨
他在太川道潜伏这段时日,深知永夜殿活动越加频繁,修真界也没过去那么安稳了。
他原以为李纯儿就在总庭的香火道可以远离这些纷争,但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江湖路远,彼此珍重吧。”李纯儿微微一笑。
对许安眨了眨眼,眼中带着几分俏皮与鼓励,“若有缘,还会再见的。”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最终互道珍重,离开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纵是万般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随后许安同赵三青道别,对他真诚地感谢:“赵师兄,这几日多谢款待。更感谢你为我引见那么多朋友。”
此行总庭之行,本是为了修复断臂而来,没想到却接连经历了诸多意料之外的事。
虽然他在论道法会上暴露了平庸的天赋,遭致流言蜚语不断;
但也在赵三青的关照下,结交了不少有分量的人脉,这对他日后在玄守庭内行走无疑大有裨益。
许安明白赵三青的好意,知道对方在利用自己的人脉扭正对自己的不利风评。
毕竟人言可畏,可若有人愿意为自己说话,那他就还不至于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过街老鼠。\x.i?a*o+s·h~u_o¢h·o/u_.`c^o?m-
赵三青笑逐颜开,拍着许安的肩膀道:“一家人,别客气。你是自家妹夫,我不帮你帮谁?”
许安无奈地笑了笑,没再解释自己与李纯儿并非赵三青想象的那种关系。
毕竟自己解释了,对方也未必会相信。
赵三青说罢大笑着挥手告别,他在总庭有诸多相识,饭局、酒局约不完,因此还会继续在总庭逗留一阵。
乘坐云鹤梭来到总庭的巨大传送阵,许安刚准备登上巨大的白玉平台的传送登记处,一个疲惫而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师弟,等等。”
许安猛地转身,看到陈文彬正站在后方,面容憔悴,眼中却闪着坚定的光芒。
“大师兄!”许安激动地迎上前去,眼中满是惊喜。
陈文彬轻声说道:“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许安心中一喜,快步走回,跟随师兄走到一个偏僻无人之处。
陈文彬随手打出一道隔音屏障,确保谈话不被外人窃听。
陈文彬从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简和一小包物什,神情凝重。
“这玉简记录了师父传授给我的太一门后续各类功法,其中有一篇名为《太一归元诀》。”
“此法乃太一门自创建以来便传承至今的无上心法,虽然从功效上看至多是玄阶的功法,但其中有一些我自己都觉得玄妙非凡的地方,值得探究一番。”
“不过,如今你加入了玄守庭,也成为了天藏卫的副指挥使,想必地阶的功法也有机会获得,这部心法对你而言或许已无大用。”他将玉简递给许安,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但你毕竟是太一门的传承者,师兄还是希望这些功法能在你的手里继续传承下去。”
“而这个…”他指了指那小包物什,声音低沉了几分。
“是陆宇轩的衣物残片,当年我与他交手时撕下来的,他留了些血迹在上面,你通过紫星盘或许能定位到他。你若定位到那叛逆,定要通知为兄。身为太一门弟子,我一定要与你一同偿还他欠下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