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无力感。
“又上来了一个。”“也不知道还要付出多少生命才能送过去。”于浩然的声音干涩,他看着第十个签下生死状的汉子走向桥头。【看着那么多勇士往前赴死好残忍啊,不敢看了兄弟们。】【他们都还是孩子啊,看上去也就20岁左右的年龄,就这样没了。】【你们发现没有,这些勇士都把钱寄回了家乡,他们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普通人,想着赚钱回家的。】【好样的,我也是江淮大地人!】【九条命了......九条活生生的命啊!就为了一根电话线!后面还要死多少?】网友们看着这一幕也是心痛不已。为了一个电话线已经付出九条人命,后面还不知道要多少人才能把这一条电话线送过去。.........与此同时。几个穿着旧戏服的伶人正在收拾行头,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茫然。“班主,那咱们晚上唱跳滑车?”一名戏子问道。“唱长坂坡。”“唱赵子龙在百万曹军中杀他个七进七出!”“唱他个忠肝义胆,气贯长虹!”班主斩钉截铁的说道。人们愣了一下随即默默点头,眼中燃起一丝微弱却倔强的火光。在戏台旁一处背风的墙角,倚着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绸衫、留着半长头发、嘴里叼着半截烟卷的年轻人。刀子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目光却死死盯着新垃圾桥上那片惨烈的景象。看着一个个身影倒下,他嘴角那惯常玩世不恭的痞笑消失了。他眉头紧锁,眼神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不得行,这些人的速度还不赶快。”刀子低声嘟囔了一句,像是在回答戏班主,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他猛地将烟头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碾灭。“我可能回不来了,这衣服送你了。”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那件还算体面的外套,披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上。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赌场走去。没有进去,而是径直走到赌场那扇临街的、镶嵌着彩色玻璃的窗户前。刀子停下脚步,隔着喧嚣的赌场和冰冷的玻璃,对着蓉姐的方向,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笑容。他双手抱拳,对着窗内极其郑重地用江湖气十足地行了一礼。窗内的蓉姐正把玩着一枚筹码。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眼望向窗外。当看到刀子那熟悉的、却又带着诀别意味的笑容和抱拳礼时,她握着筹码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没有说话没有呼喊,只是隔着玻璃对着刀子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地点了点头。刀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仿佛得到了最重要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