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反应,接触点腾起幽蓝色的火焰。这些火焰不遵循任何已知的燃烧规律,它们沿着水浪表面飞速蔓延,将整片闽江变成沸腾的火海。更诡异的是,燃烧产生的灰烬没有沉入江底,反而悬浮在空中,拼凑出不断变幻的古老星图。
\"是归墟的召唤...\"某个黑衣人惊恐地扔掉量子刃,额间突然浮现出与傣文咒符同源的纹路,\"我们触发了藤神的终极诅咒!\"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开始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皮肤下的血管暴起,化作暗红色的藤蔓钻出体外。
赵莽的熔炉在背后剧烈震颤,饕餮纹的兽口疯狂吞吐着血雾。他突然想起阴阳潭底明代手记里残缺的记载——血漆遇潮燃,非火亦非雷,乃时空之裂隙。当第一艘快艇在火焰中扭曲成量子碎片时,他看见银发女人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那是倒计时归零前最后的疯狂指令。
\"林砚之!启动量子钟核心!\"赵莽对着对讲机嘶吼,同时将三枚青铜残片拍入熔炉。江水的沸腾声中,他听见远处实验室传来熟悉的齿轮转动声。那些埋藏在漆树林深处的青铜匣子此刻全部打开,里面的星图残片自动飞向熔炉,与正在锻造的神兵产生共鸣。
血雾燃烧的核心处,时空开始扭曲。赵莽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时间线里挥锤,银发女人的身影在量子乱流中反复出现又消散,而闽江深处,某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庞然大物正在挣脱封印。当潮水漫过他的脖颈时,熔炉发出开天辟地般的轰鸣,新锻造的神兵破土而出,刃身流转的不仅是星陨铁的光芒,还有跨越四百年的时空密语。
焚天漆雨
“不好!是火雨!”林砚之带着哭腔的嘶吼从对讲机炸响时,赵莽正将最后一块星图残片嵌入熔炉。他猛地抬头,瞳孔里倒映出令天地失色的景象——整片漆树林化作冲天而起的血色火山,沸腾的树脂如岩浆迸发,在夜空中凝结成万千燃烧的流星。那些被高温炙烤的漆液拖着长长的火尾,裹挟着硫磺与朱砂混合的刺鼻气味,暴雨般倾泻而下。
三艘快艇的量子护盾在接触火雨的刹那迸发出刺目蓝光,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般破碎。艇上的黑衣人发出非人的惨叫,他们引以为傲的作战服在腐蚀性极强的燃烧漆液下迅速碳化,二十面体徽标扭曲成诡异的漩涡,仿佛要将穿戴者的灵魂一同吞噬。银发女人的机械义眼在烈焰中炸成碎片,她凄厉的咒骂被火海吞没前,赵莽瞥见她脖颈浮现出与血藤同源的纹路——那是触碰禁忌力量的代价。
“赵师傅!东南方向的引信网还在运转!”林砚之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它们在吸收火雨的能量,正在重组为更强大的引爆矩阵!”赵莽的耳膜几乎被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震穿,他看着脚下的闽江被火雨点燃,江面翻涌着诡异的蓝紫色火焰,那些燃烧的漆液遇水不熄,反而顺着潮水向两岸蔓延。
熔炉表面的饕餮纹突然睁开鎏金巨目,青铜兽口贪婪地吞噬着坠落的火雨。赵莽感觉丹田气血翻涌,祖父传授的锻星诀在经脉中疯狂运转。他扯下染血的衣襟缠住握锤的手,当第一滴燃烧的漆液落在熔炉边缘时,整个鬼哭林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的爆炸、惨叫、火焰燃烧声,都被吸入熔炉深处。
“原来如此...”赵莽看着熔炉内壁流转的星图,终于明白明代手记中“以火引火,以乱治乱”的真意。那些看似失控的火雨,实则是时墟组织为激活归墟之门准备的祭品。他握紧陨铁大锤,将最后半瓶取自阴阳潭底的寒髓倒入炉膛,青铜熔炉发出龙吟般的轰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凝结着时空之力的银色锁链。
锁链划过燃烧的漆雨,所到之处火雨竟逆向飞回天空,重新聚合成巨大的二十面体虚影。赵莽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他挥动大锤砸向虚影,每一击都震得空间泛起涟漪。当第七锤落下时,二十面体轰然炸裂,无数星图碎片如雪花般飘落,其中一片精准嵌入他胸前的朱砂卦象。
“赵师傅!西北方位的量子钟启动了!”林砚之的欢呼传来时,赵莽正看着江面上逐渐平息的火海。那些燃烧的漆液开始凝固,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星图,而在星图中心,隐约可见归墟之门的轮廓正在显现。熔炉深处,新锻造的神兵吸收着残余的火雨能量,刃身流转的光芒与闽江深处传来的幽蓝脉动遥相呼应。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嗡鸣,赵莽握紧仍在发烫的熔炉。时墟组织的援军即将抵达,但他知道,这场与时间和空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血雾,闽江水面倒映着他浴火的身影,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锻世神匠。
量子残章
三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