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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674

载堃布满血丝的双眼,“倭寇残部在港外虎视眈眈,末将担心他们趁机......”

“照我说的做!”朱载堃猛地抬头,油灯的光晕在他眼底跳动,“若想解开此案,这鲸油是关键。`d?u!y?u-e!d~u?.·c\o/m′”他想起三日前在渔村暗访时,一位瞎眼老渔翁握着他的手,浑浊的眼窝里淌出泪水:“十年前俺亲眼见着,倭人用鲸油点灯验密信,那些泡烂的纸一遇火光,字就像活过来似的......”

王勇不再多言,抱拳领命而去。朱载堃又将目光投向账本,突然注意到边缘一处焦痕——那是前日试烧艾草时留下的。当时这处蓝痕竟比别处更清晰,难道老渔翁的话当真不假?

!港口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号角声,朱载堃掀起舱帘望去,暮色中的海面泛着诡异的铁灰色,七艘挂着骷髅旗的倭船如幽灵般徘徊。他握紧腰间佩刀,心中盘算:倭人迟迟不攻,莫非也在忌惮这本账本?

戌时三刻,王勇匆匆返回,怀里抱着个沾满腥气的陶罐:“大人,好不容易从渔霸手里截来的。他们原要将鲸油卖给倭商......”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巨响,一艘哨船在火光中炸裂,碎片如雨点般落入海中。

“来得正好!”朱载堃接过陶罐,拔出匕首挑开软木塞。浓郁的腥气扑面而来,深褐色的油脂在陶罐中微微晃动。他将账本小心翼翼地平铺在案上,用羽毛笔蘸取鲸油,轻轻涂抹在蓝痕处。

“大人!倭船开始集结,似有进攻之势!”一名亲兵撞开舱门,气喘吁吁。

朱载堃充耳不闻,专注地看着羽毛笔扫过纸面。起初并无异常,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涂抹过鲸油的蓝痕突然泛起微光,像被风吹动的磷火,渐渐勾勒出字迹轮廓。他抓起油灯凑近,一行小字赫然显现:“腊月十五,威海卫,火铳三百,孔印。”

“果然如此!”朱载堃瞳孔骤缩。这“孔印”正是孔氏商队的徽记,而威海卫是登州水师的重要补给港。他继续涂抹鲸油,更多罪证浮现:军械交易日期、数量,甚至水师将领的密押......

“大人!倭船已逼近港口!”王勇的声音带着焦急。

朱载堃将账本揣入怀中,大步走出船舱。寒风卷着雪粒拍打在脸上,他望着海面上密密麻麻的火把,突然冷笑:“来得好!传我将令,所有战船出港,摆出鹤翼阵!”

“可是大人,我们的兵力......”王勇欲言又止。

“照办!”朱载堃翻身上马,“告诉将士们,此战不仅为保港口,更为洗刷水师清白!”他握紧缰绳,心中已有计较:倭人此番来势汹汹,怕是得知账本秘密,想杀人灭口。

战船破浪而出时,朱载堃站在船头,将涂抹鲸油的账本页面朝着倭船方向展开。他高举火把,火苗舔舐账本的瞬间,蓝痕化作幽蓝火焰,将密密麻麻的罪证映照得纤毫毕现。

“看呐!”倭船上响起惊呼。朱载堃趁机大喝:“倭寇与内奸勾结走私军械,人证俱在!尔等若降,可免一死!”

倭人阵脚大乱,他们没想到明军竟掌握如此铁证。就在这时,朱载堃身后突然传来异响,一艘明军战船竟调转炮口,对准己方舰队!

“小心!是内奸!”王勇飞扑过来,将朱载堃扑倒在地。炮弹擦着头顶飞过,在海面炸开巨大水柱。朱载堃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看着那艘叛舰桅杆上的孔氏商队旗帜,眼中闪过寒芒:“传令各船,先灭内奸!”

海战在夜幕中激烈展开,朱载堃手持账本,在火光中往来督战。每当倭人或内奸想要靠近,他便展示账本上的罪证,军心大振。激战至子时,叛舰终于被击沉,倭人见势不妙,仓皇逃窜。

捷报传至登州总兵府时,朱载堃正在仔细整理账本。鲸油灼烧过的纸张微微蜷曲,但字迹却清晰如昨。看着那些确凿的证据,他知道,一场震动整个海防体系的大清洗即将展开。

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朱载堃望着渐渐平静的海面,握紧手中的账本。这本浸透鲸油与鲜血的账簿,不仅是揭开走私案的关键,更将成为守护大明海疆的利刃。

鲸脂谜光

三日后,王勇浑身湿透地撞开舱门,肩头还挂着冰凌,手中紧攥的木桶在地面拖出长长的水痕。"大人!可算寻到了!"他掀开桶盖,浓郁的腥气混着寒气扑面而来,漆黑如墨的鲸油在桶中微微晃动,表面凝结着一层白霜。

朱载堃猛地起身,碰翻了案头的砚台。这些天港口戒备森严,倭寇每日在港外游弋,孔氏商队的眼线更是如影随形,他没想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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