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消失,此刻那些幽蓝的琉璃瓶正在波兰骑兵手中绽放,瓶中混合着磷矿石的希腊火,将战场变成了燃烧的炼狱。他挥刀砍断飞来的标枪,却发现枪杆材质竟与自己的地雷计时器外壳相同——都是用拜占庭时期的陨铁锻造。
城墙废墟中,利奥波德·冯·埃根伯格转动着抛物面镜阵列的青铜把手。镜片折射的阳光在奥斯曼营地汇聚成灼热的光束,精准引爆那些暴露在外的希腊火陶罐。他看着图纸上的计算数据与现实完美重合,嘴角勾起疯狂的笑容——那些用威尼斯玻璃配方改良的镜面,不仅能聚焦阳光,更能反射地底传来的震动频率。
穆斯塔法突然听见地底传来熟悉的嗡鸣。那是他引以为傲的声波干扰装置发出的信号,却在此刻成了致命的催命符。威尼斯商人送来的玻璃燃烧弹底部,暗藏着对高频震动极度敏感的应力结构,当奥斯曼的哨音响起,数百枚玻璃容器同时炸裂,火焰与希腊火交织成吞噬一切的火海。
"撤退!"穆斯塔法的弯刀在热浪中扭曲变形。他看着波兰骑兵的胸甲在火光照耀下流转着神秘的水波纹,那些由波斯大马士革钢锻造的甲片,此刻竟能像盾牌般反弹希腊火的腐蚀。更远处,维也纳守军推出的蒸汽动力投石机开始运转,投出的不是石块,而是装满威尼斯灭火药剂的巨型玻璃瓮。
扎莫伊斯基的羽翼披风在烈焰中猎猎作响。他策马冲向奥斯曼军旗,胸甲的鳞片状结构随着动作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当他的马刀斩断穆斯塔法的弯刀护手时,瞥见对方眼中的震惊——波兰骑兵的武器表面,竟涂有从威尼斯炼金术师处得来的神秘涂层,能中和希腊火的剧毒。
夜幕降临时,多瑙河畔的战场已化作熔金的地狱。穆斯塔法在亲兵的掩护下退回营地,看着手中破碎的声波干扰仪。仪器残骸中,威尼斯玻璃的碎片与波兰大马士革钢的碎屑混在一起,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罗德岛的那场战役,那时的战争还停留在弯刀与盾牌的较量,而如今...
"大人,基督教联军研发出了新型蒸汽战车。"副官的声音带着恐惧,"据说其外壳使用了威尼斯的玻璃纤维与哈布斯堡的精钢合金。"
穆斯塔法望着远处维也纳城墙上升起的信号烟火,那里闪烁的不是普通火光,而是穆拉诺岛玻璃特有的幽蓝。他握紧腰间残存的匕首,刀刃上的水波纹与波兰骑兵的胸甲纹路遥相呼应。这场始于地雷与护甲的技术较量,早已演变成文明之间的生死博弈,而每一次武器的革新,都在将战争推向更残酷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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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业火焚天录
维也纳的夜空被硝烟染成诡异的绛紫色,圣斯蒂芬大教堂的尖顶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乔瓦尼·莫罗站在钟楼顶端,金丝眼镜反射着战场的血色光芒。他转动手中镶嵌圣马可飞狮的银质望远镜,看着装满玻璃燃烧弹的投石机缓缓转动——那些裹着稻草的琉璃容器,正如同沉睡的猛兽等待苏醒。
"放!"随着令旗挥落,三十六架投石机同时发出震天巨响。晶亮的玻璃容器划破夜空,在月光下折射出万千道冷芒。乔瓦尼眯起眼睛,看着第一枚燃烧弹坠入奥斯曼军营,玻璃瓶身接触地面的瞬间,精心设计的应力纹路轰然炸裂,幽蓝的火焰如同毒蛇般窜出。
穆斯塔法·阿迦正在清点剩余的地雷计时器,突然被尖锐的破空声惊得抬头。当他看清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琉璃容器时,瞳孔骤然收缩。那些带着百合花标记的玻璃瓶,与三年前贝尔格莱德交易时威尼斯商人的货物如出一辙。"不好!是希腊火玻璃弹!"他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最近的营帐瞬间被蓝色火焰吞噬。
改良后的希腊火接触空气便剧烈燃烧,威尼斯玻璃匠特有的配方让火焰呈现出妖异的幽蓝。燃烧的液体如同活物般附着在帐篷帆布、兵器铠甲上,所到之处皆成焦炭。穆斯塔法挥舞弯刀劈开挡路的士兵,却见刀刃上的淬火层在火焰中滋滋作响——那些曾令敌人胆寒的奥斯曼弯刀,此刻竟成了加速燃烧的引信。
"撤退到河边!"他的吼声被此起彼伏的惨叫撕碎。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奔向多瑙河,却发现河水根本无法扑灭这种诡异的火焰。玻璃燃烧弹中混入的磷矿石遇水反而爆发出更猛烈的火势,无数人影在火海中扭曲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与琉璃炸裂的脆响。
乔瓦尼在钟楼顶端露出冷笑,丝绸手套摩挲着望远镜边缘的铭文:"fiat lux"。他想起穆拉诺岛的老匠人将威尼斯共和国的机密文件卷进玻璃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