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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96

原来37具尸体只是“子茧”,这里才是所有密文的源头,能通过血印与子茧产生共鸣,随时操控显形或隐藏。

“账房先生是苗疆人。”赵莽突然明白,他捡起地上的块烧焦的茧层,上面的苗文批注虽被烧毁大半,仍能辨认出“阿朵”的名字,“他是阿朵的族人,潜伏在裕和昌当卧底,血印是苗疆的‘认亲印’,在告诉我们他的身份。”

青铜瓮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有活物在蠕动。赵莽用破轴器的刃尖撬开瓮盖,里面没有母蛊,只有个盛满血酒的玉壶,壶身上刻着的密文,正是账房先生用生命换来的信息:镶黄旗计划在三日后的祭旗仪式上,用主茧操控所有子茧显形,在大同镇散布“天谴”谣言,趁机夺权。

地窖的出口突然被巨石堵住,浓烟从缝隙灌进来,与“裕和昌”总号的火势如出一辙。赵莽将玉壶交给小艾,破轴器的刃口在石缝中寻找着力点:“是镶黄旗的人灭口来了,他们不想让主茧的秘密曝光。”他的掌心抵在石壁上,血印的温度越来越高,竟在岩石上烙下淡淡的痕迹。

浓烟中传来白狐的嘶鸣,是那只母狐带着同伴从通风口钻了进来。母狐叼着赵莽的衣角,往地窖深处拖——那里的石壁上,有块茧层的颜色与其他不同,像是被人刻意做了标记。赵莽用破轴器砸开石壁,后面竟是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出口正对着镶黄旗的驿站。

逃出地窖时,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主茧被引爆了。赵莽回望火光冲天的“裕和昌”废墟,掌心的血印在高温下渐渐褪色,却已将密文的形状刻进记忆。小艾的银簪上,还沾着主茧的残片,在晨光下显露出最后的密文:“晋商窖,镶黄旗,共祭旗,夺大同。”

镇抚司的牢房里,王裕明看着主茧的残片,终于彻底招供。那些被种在皮下的茧层,那些用血印传递的密文,都是镶黄旗控制晋商的枷锁,账房先生的死,不过是为了灭口。老捕头按供词搜捕,在镶黄旗驿站抓获了负责联络的使者,从他的贴身锦囊里,搜出了与血印完全相同的符号令牌。

赵莽将掌心的血印拓在桑白皮纸上,与广宁卫带回的《车营图》残页对比,发现两者的边缘能完美拼接。原来阿朵的族人一直在暗中呼应,用叶赫部的茧纹术传递消息,账房先生留下的血印,不仅是指证阴谋的证据,更是苗疆与明军隐秘结盟的信物。

深秋的风扫过大同镇的街道,带着火场的焦糊与桑白皮的清香。赵莽擦拭破轴器时,刃口映出掌心淡淡的疤痕,像枚永不褪色的勋章。亲兵们的歌谣又添了新句:“血印烫,主茧破,账房魂未散……”他知道,这场由血印揭开的阴谋还未结束,但掌心的温度提醒着他,总有人在用生命守护真相,就像这枚血印,虽会褪色,却已将正义的印记刻进了大同镇的骨血里。

三日后的祭旗仪式上,镶黄旗的人没能等来密文显形的“天谴”,只等来赵莽带着破轴器和主茧残片出现。当所有密文符号在马奶酒中显露出镶黄旗与晋商的勾结证据时,围观的百姓爆发出愤怒的呐喊,那些被当作“养茧牲口”的冤屈,终于在阳光下得以昭雪。

赵莽站在镇抚司的高台上,掌心的疤痕在风中微微发烫。远处的“裕和昌”废墟上,已有人开始清理瓦砾,准备重建。他知道,只要这枚血印的记忆还在,只要破轴器的刃口还亮,任何隐藏在密文背后的阴谋,都终将被揭开——就像账房先生用生命留下的血印,虽渺小,却足以撬动整个黑暗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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