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草药)后,渐渐恢复稳定。墙上挂着两幅对比图:十年前的矿工满脸病容,如今的年轻人(用合璧术工作)面色红润,像两辈人。
“炼银术的终极标准,是人的健康。”赵莽看着新入职的学徒们操作合璧设备,他们戴的不再是防毒面具,只是普通手套,“我们要的不是冷冰冰的纯度数字,是既能产银,又能让人好好活着。”
印加学者用结绳记录矿工的健康数据,绳结的颜色从代表“病危”的灰,渐渐变成“健康”的绿。这些绳结后来被送到美洲银矿,成为当地改进劳动条件的参照——技术的善意,沿着贸易路线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欧洲的宗教裁判所,因合璧术的无汞特性,不得不放宽对炼金术的禁令。当他们发现这种技术既能提高银产量,又不会让信徒“中魔鬼的毒”(汞中毒),便转而支持教会控制的银矿采用,甚至邀请研究院的学者去讲解“上帝的纯净银”。
“技术能软化偏见。”赵莽收到欧洲教会的感谢信时,正在调试新一代合璧炉。这台炉子加入了玛雅的20进制计时,能自动在最佳时间切换步骤,连目不识丁的矿工都能操作,“当一种技术既有利可图,又符合道义,反对的声音自然会小。”
五、银辉的方向
崇祯三十二年的冬至,研究院的合璧银锭首次作为“国际货币”流通。中国的丝绸、欧洲的钟表、美洲的可可、非洲的象牙,都以“99.99%合璧银”为基准定价,银锭上的三圈印记成了全球公认的纯度标志。
赵莽在“炼金术竞争”的总结报告里写道:“竞争的最高境界,是制定让所有人受益的标准。”报告附录里,是各国银矿的改进数据:波托西的汞中毒率下降70%,辽东的银产量提升40%,欧洲的白银损耗减少50%——合璧术像滴入清水的墨,渐渐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炼金图景。
研究院的新任务,是将合璧术用于其他金属。学者们发现,玉玺能量同样能清除铜中的砷、铁中的硫,甚至能让锡的延展性提升三成。“这不是炼银术,是‘净化术’。”老银匠们摸着新炼的青铜,色泽青亮如镜,“能让所有金属都回到它们本来的样子。”
赵莽站在研究院的露台上,望着泉州港的银辉。合璧炉的光芒与黄金面具的星图投影在夜空交织,像道贯通天地的银桥。他知道,“炼金术竞争”才刚刚开始,但只要守住“融合”与“善意”这两个核心,人类的技术之路,终将像那99.99%的银锭一样,纯粹而光明。
春雨再次落下,洗净了牌匾上的浮尘。研究院的钟声响起,新一批合璧银锭出炉,纯度计上的数字稳定在99.99%,像个永恒的承诺——人类有能力在竞争中合作,在差异中融合,让技术的光芒,既照亮财富,也温暖人心。而那道由汞齐法、灰吹法、玉玺能量共同铸就的银辉,终将成为跨越文明的纽带,在宇宙的星图上,刻下属于地球的、干净而璀璨的印记。
太阳门的银船印记
一、碎片上的飞行器
崇祯三十二年的夏至,泉州港的码头迎来队特殊的访客。秘鲁印加后裔捧着个沉甸甸的木箱,箱中铺着驼毛毡,裹着几块青灰色的巨石碎片——这是蒂瓦纳科太阳门的剩余残片,边缘还留着凿击的痕迹,表面刻着的符号在阳光下泛出暗金色。
“祖父说,太阳门不是神庙,是‘银船的船坞’。”领头的印加人自称阿马鲁,指尖抚过碎片上的螺旋纹,“这些符号记录着会飞的银船,能沿着银河的轨迹航行。”
赵莽将碎片拼合,得到幅残缺的图案:艘船形物体悬浮在云层上,底部有三个旋转的轮状装置,船身刻着与黄金面具同源的星图坐标。最惊人的是动力舱部分——组嵌套的活塞结构,与《跨卷伏笔》里的蒸汽机模型惊人相似,只是尺寸放大了百倍。
“是蒸汽动力!”二郎翻出蒸汽机图纸比对,碎片上的轮状装置对应飞轮,活塞的排列方式与模型的传动结构完全吻合,“印加人说的‘会飞的银船’,可能是用蒸汽驱动的原始飞行器!”
阿马鲁展开随身携带的结绳,上面的结绳组合换算后是组压力数据:“3.5气压”“187.3赫兹”——这与赵莽改良蒸汽机的安全阈值完全一致。“太阳门的石缝里,还残留着银矿粉末,”他说,“我们的祖先用银作为蒸汽装置的导热介质,就像你们用汞齐银传导能量。”
黄金面具的水晶眼窝投射出星图,恰好与碎片上的银船轨迹重叠。当赵莽将蒸汽机模型放在碎片旁,模型的飞轮竟开始自发转动,带动银船图案上的活塞符号微微发亮——相隔万里的古代遗迹与近代机器,产生了跨越时空的共鸣。
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