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位子上坐下来:“冉老师,您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
“有啊。”冉秋鹤哑笑,直白道。
“要是方便,您可以跟我说说。也许倾诉出来会好受一点。”绛云溪关切道。
“呵。”冉秋鹤苦笑,“能不能好受,我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她停了停,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我倒是确实想问你,你跟落景星,你俩……”
可能是难以启齿,冉秋鹤换了个姿势,把手里的酒杯也放下了:“你是不是喜欢落景星?”
第一次有人这样问自己,尽管“喜欢”这个词可以延伸出许多意思,但是此时此刻,绛云溪觉得她只有一个意思,就是爱情。
她其实完全可以含糊这个问题的,比如说“落影后那么漂亮,大家肯定都喜欢她啊”,或者“喜欢啊,她特别照顾我,就是我的姐姐”。
但绛云溪鬼使神差的,认真回道:“喜欢。”
也许是第一次这样告白,绛云溪说完,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她再一次道:“很喜欢。”
任“喜欢”有再多的含义,她的神态已经说清了此时“喜欢”的含义。
冉秋鹤点点头,脸上竟没有意外的表情。
“真好。”她叹道。
“我真幸运。有两对那么相爱的人,都在我面前承认她们的爱。”
“两对?”绛云溪疑问。
“常安仁。”冉秋鹤笑道,眼角的细纹又冒出来。
“常安仁,* 蒲秋月。”她慢条斯理讲十几年前的那段故事。
“那个时候蒲秋月还没退圈,我也只是个小作家,天天做着白日大梦,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炙手可热的大作家,自己的作品能够有一天被翻拍,搬上荧幕。”
绛云溪认真听着,直觉告诉她,这跟落景星隐瞒自己的事情有关。
“她们两个都特别较真,工作上是这样,感情上也是这样。”
“所以后来她们就分开了吗?”绛云溪问。
“没有。”冉秋鹤摇摇头,也许是喝了酒,她脸上罕有的现出悲伤。
“这个世界远比所有人想象得还要复杂,人的野心也比人自己估量的还要大。”冉秋鹤没有再说下去。
她像是突然酒醒一般,猛地看向绛云溪:“你愿不愿意帮我?”
“愿意啊。”绛云溪笑,“冉老师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你……”冉秋鹤直勾勾看着绛云溪,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绛云溪觉得眼前的人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想出口询问,却觉得浑身软绵,没有力气。
再醒来,绛云溪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洁白。
说是洁白,其实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就能看清是一处四周刷着洁白粉面的墙壁。
“?”绛云溪愣了愣,这是夏姐给自己安排的什么综艺吗,镜头在哪里,自己要给出什么反应。
“hello?”绛云溪打量着周围。
量瓶、烧杯、试剂瓶……
这是在实验室里吗?
绛云溪看看自己身上。她的手脚都被绑带固定在实验台上,绑带很宽,绑在身上虽然不疼,但毕竟是被锢住了自由,还是让人很不爽。
“导演组?pd?”绛云溪又试探性叫了叫。
没人理她。
安静的房间里,头顶的白炽灯照着人眼球发酸。
绛云溪躺在实验台上,感觉后脊发凉。
“pd……?”她弱弱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不应该啊。她刚进组,夏姐在这个时候给她接综艺,档期肯定会撞啊。
绛云溪一面犹疑,一面环视周围。
实验室是一个密闭空间,没有窗户,甚至连门都很隐蔽,颜色完全融入墙壁。
三面墙都立着架子,上面放着各种试剂,一些瓶瓶罐罐。
一定是考验自己的应变能力的,必须尽快摆脱困境。
绛云溪回忆了一下寻常综艺里的套路,试探性活动了下手腕,企图从绑带里挣脱。
“夏姐也真是的,保密工作做这么好,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绛云溪在心里偷偷吐槽自己的经纪人,表面上还要维持淡定模样,毕竟这些都可能会播出去。
冉老师呢?绛云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还在跟冉老师聊天。
冉老师今天反常,落景星今天反常,这个莫名其妙的综艺也让人头大。
绛云溪微叹,认命般挣了睁眼,刺眼的顶灯照得她心慌。
“pd~pd~”绛云溪嘴里念叨着,希望导演组不要再做节目效果了。
也许是她弄出了些动静,门外有人进来。
矮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