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娱的,商业的。”
曾在晚宴上,她有听过夏知若弹唱的竖琴,哪怕再厌恨这女人,她也得承认,对方这方面功底真的很不错,很出色。
而国外留学的夏知若,那也是真的学有所成,宾夕法尼亚可不是大把烧钱就能正常毕业的,更遑论她那位导师,国外大小公司的资源人脉定不会少。
苏云眠也是知道的。
“不管你父亲是个什么东西,又要利用你什么,你这一身本事终究培养出来了。留学回来,若是不与你父亲同流合污,干出那些事,而是早早跳出,哪怕家里的事东窗事发被牵连,也只用坐几年牢,就当偿还了培养的恩情。”
“可你没有。”
她目光平淡,落在夏知若身上,“你一身才华,却硬是把自己本该大道坦途的路,走成了如今这么一副模样。”
终生不得出狱。
困于铁窗。
见夏知若想要说什么,苏云眠又打断,“你也不要再说什么‘我不懂’之类的话。夏知若,你的人生难道比很多人难吗?”
“你起点已经很高了,高过世上近八成人。”
她说:“你爸是很差劲,但这世上,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好的父母本就稀缺。但他犯罪,你就一定要跟着一起犯罪?承父荫要回报,也不是把自己一生都赔上吧?”
更何况,还不算承父荫。
她也是之前调查才知道的,夏川哲是借着妻族的福荫照顾,还有钱财,才得以有今日这番成就,结果是个捞男,岳父去世似乎也有他的手笔。
可谓是吃干抹净。
夏家的家底,说到底,应该算是他妻子姚舒容姚家的,也就是夏知若的母亲。
想到当日法庭上,罪证罗列当庭宣判时,姚舒容歇斯底里哭嚎又晕倒的场面,听说,送进医院醒来人就疯了,被送去疗养院了。
也是唏嘘。
本来是到不了这地步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步错,步步错,终是地狱。
......
“其实,只要不同你父亲同流合污,不做那些事,就算家族事发被牵连,原本也只会判几年。出来后,就算不靠孟梁景,不靠家族,你有这一身本事在身,也能活的很好。”
苏云眠最后说。
但很可惜,夏知若没有。
落得个无期徒刑。
或许是从夏川哲身上学来的,好像正经做事做人就活不好一样,总要抓着一个人拆骨吸髓才能活下来一样。
她是不懂。
毕竟,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靠别人靠不住的,也没人能给她靠。
路只能自己走。
话落,见夏知若低着头,半晌没反应,苏云眠又觉无趣......和这么一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想着,就要起身离开。
突有声音响起。
“他死了。”
苏云眠一怔,下意识问:“谁?”
夏知若抬头望来,以往潋滟生动的桃花眼此时一片灰暗,怔怔说:“那个私生子,心脏衰竭,几天前在医院死了。”
苏云眠愣住。
心脏衰竭......是夏川哲那个心脏不好,只有四岁的那个私生子?
竟然......死了。
夏知若突兀一笑,满怀恶意,“我父亲肯定崩溃了吧,他那么期待那么想要一个儿子,现在,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
她狂笑着。
眼眶却弥漫上红意,有泪积蓄,却强忍着没落下。
她不愿在苏云眠面前示弱。
半点不要。
她瞪大眼,强忍着泪意,瞪着苏云眠,“我回国,其实是孟梁景叫回来的,你不好奇吗?他同我做了什么交易。”
苏云眠一愣,“交易?”
“是啊,交易。”
夏知若终于没能忍住,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唇用力上扬,笑着哭着,“交易啊......苏云眠,我真的很讨厌你,最讨厌你,特别特别讨厌你,恨你!”
她扑到玻璃墙上。
手铐哗啦作响,到最后已然是嘶吼。
......
直到出了监狱,苏云眠都好像还能听到耳畔,夏知若哭着笑着的吼声,那副歇斯底里的崩溃疯狂模样。
震耳欲聋。
监狱冰冷,外面却是炎热,夕阳沉落,天幕黑沉。
她却一眼就望见,路边停着的黑色幻影,身型挺拔的男人一身矜贵,靠在车门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