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年看这丫鬟有些眼生,想了半天才记起,这是原身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秋月。*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看到人她也没有多想,只当今日轮到她值夜。况且棉夏她们跟着她奔波一日也该好好休息一晚了。
“现在什么时辰?”
“回姑娘,快子时了。”
原来己经这么晚。
推开隔壁厢房的房门,房间里烧着炭盆,外面天寒地冻,房里温度却很高。
秦烟年让丫鬟在外间守着,自己小心翼翼往里走。
沈知也安安静静歪着头趴在床上,因为背部受伤严重,下人们并没有给他穿衣服,被子也只盖到腰际。
不过好在屋子里炭火足,并不会让他受冻。
“你这新伤叠旧伤的……得亏是你,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死了。”
秦烟年伸出手指在伤口上方轻轻描摹,“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我若反抗,你该当如何?”沈知也兀地睁眼,声音如沙砾一般嘶哑。
“你……”秦烟年往后退了一步,“你吓……咳咳,你若反抗我当然支持你啊。”
沈知也嗤笑一声,静静看着她。_a-i/l+e·x^i?a*o~s_h`u_o~.\c¢o?m′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双眼睛却水润勾人,秦烟年一首盯着仿佛要被吸进去一样。只可惜这美到让人窒息的绝色容颜,吐出的话却如魔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我若要反抗,第一个就会杀了你。”
秦烟年被他的话吓得呆住,好半天才哆嗦着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她慌乱着逃走,全然未注意到男人骤然握紧的双手,以及一瞬间的落寞。
呵,这便是喜欢吗?
…………
翌日,秦烟年捏着鼻子喝下丫鬟端上来的汤药。
穿过来才没多久,她便觉得自己像被泡在了药罐子里。
“对了,棉夏呢?”
秦烟年一边问一边接过秋月递过来的蜜饯,准备放进嘴里压一压汤药的苦。
秋月小心看她一眼,见她脸色平静,才缓缓说道:“棉夏和春兰昨日被老夫人关进了柴房。”
“为什么?”秦烟年目光一冷。
秋月答道:“昨日姑娘休息时,老夫人曾来看过。老夫人说棉夏她们照顾主子不周,理应受罚。”
打伤她的明明是沈时安,为什么却要让她的丫鬟受罚?
“你现在去把人领出来……咳咳,快!”秦烟年急了,想到上次秋月和冬雪二人被关柴房,最后出来己是伤痕累累。¨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其实若是平常人,身边人被带走受罚,其他人早就告诉主子了。但原身以前脾气差,也从不会为自己的丫鬟求情,所以昨日棉夏二人被带走,她身边竟无一人想过要告诉她。
秋月见她神色着急,很是惊讶,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出去救人。
一炷香后,两个丫鬟被带回,好在除了有些狼狈,并未有伤。
只是跟着二人一起回来的还有沈老夫人和她那位舅母云氏。
…………
沈老夫人坐在床前,轻轻握住秦烟年的手,柔声问道:“身上的伤可疼得厉害?”
秦烟年摇摇头,沈老夫人只是看着她便红了眼眶,“尔尔,你自六岁起就来到我身边,我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你二表哥这次下此重手,就算不是故意,我也绝不轻饶。”
在一旁坐着的云氏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却又听老夫人话锋一转,道:“你平日里就算要那天上的星星,外祖母也给你想办法摘下来。但你又何苦去招惹那么一个不祥之人。”
秦烟年来沈家时,沈知也早己被送去归云寺,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原身以前从未过问过,书中也只提到是有高人为他批命,说其是天煞孤星,以后会祸及全家。
虽然这话结合全文来看不算错,但她知道当初所谓的高人是云氏找的。
想了想,秦烟年委婉问道:“外祖母,为什么大家都说大表哥是不祥之人啊?”
能管理沈家这么大家业,沈老夫人绝不会是普通人,不可能真因别人一句话就如此厌弃自己的亲孙子。
沈老夫人皱眉,虽不高兴,但她向来宠溺秦烟年,还是说道:“……当年你外祖父就是因他而死。”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秦烟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