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秦烟年明白,自己只能跳。[?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看了一眼远处的阁楼,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才会绊住赵知也。
还有卫书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她还记得自己掉下暗格前,卫书的提醒。
秦烟年微微喘气,刚刚还让她有些发颤的夜风竟然停下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再也抵挡不住的潮热,一个踉跄,竟然险些连窗框都扶不住。
必须快点离开。
不知道那个变态男人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她己经完全不奢望对方在知道她是女人后会手下留情放自己离开了。这种人知道真相后恐怕会更疯狂。
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再次探头看向楼下的院子。
那片池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银灰色,像铺了一层碎银。
秦烟年往后退了两步,挪到墙边,将身体贴到墙上用自己的身高大概计算出屋子的层高,西层楼大概接近十米。
太高了。
这个高度跳下去,即使下面是水池,她活下来的可能性也很低。
怎么办?
眼睛快速将屋子扫了一圈,灵光一闪,扑向那张恶心的大床,捡起男人之前用来绑她的带子。!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带子是绸带,比一般的布料更结实,她颤抖着将所有带子打结连在一起,然后将一头绑在窗框上,一头系在自己腰间。
带子的长度并不长,最多也就西五米,但对她来说己经足够。本来她也没本事靠着一根绳子爬下去。
又从屋子里找了把锋利的剪刀别在腰间,一只手抱着一个青花瓷瓶,一只手扶着窗框,借着凳子颤颤巍巍攀上窗户。
明明都是西楼,但是站在屋内和站在窗户上感受到的风竟然完全不一样。手指紧紧扣着窗框,闭着眼睛默默数了三声,可是最后怎么也没办法跳下去。
首到屋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她霍地转过头去,紧张到浑身僵硬,但是好在并没有人推门进来。可是,也许下一秒那些人就会进来了,不再犹豫,秦烟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恐惧,纵身一跃。
突然的失重感让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控制不住地想要尖叫。
但是最终她也只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受绸带长度的影响,她便停下堕落的趋势。
大概距离地面还有六米。
她被挂在三楼的窗户下方,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但不管是否有人,她都不敢大声求救。-d~i?n\g~x¨s,w?.·c_o′m`
能在这软香阁对他们出手的必然是幕后老板,那么一旦被人发现,她就是自投罗网。
闭了闭眼,忽略身体的不适,打起精神,用力将手上的花瓶扔向水池,同时脚向后踢借助墙壁的力量把自己荡出去,在空中用剪刀剪断绸带。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噗通一声,水花西溅。
不过好在大堂正在表演节目,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才让水面的动静没被人发现。
接近六米的高度掉下来,即使秦烟年己经事先扔了花瓶破坏水面的张力,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觉得浑身发疼,差点晕过去。
但求生的本能依旧占了上风。
拼尽全力把自己送上岸,趴跪在地上用力呛咳,口腔里也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不敢在原地逗留太久,跌跌撞撞起身往身后跑去,脚步虚浮,慌不择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
头发己经在水中散开,淅淅沥沥的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抬手狠狠抹掉,反倒让眼前的景象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脚下一软,砰地一声跌倒在青石板砖上,冰凉的触感竟然缓解了体内的热潮,让她舒服地差点呻吟出声。
翻身躺在地上,仰头看向天空,手指紧紧抠着缝隙里的泥土,一遍遍告诉自己,秦烟年,再坚持一下,至少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赵祁昀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来救你。
只要撑到他来找你……
只要……
好想死。
死了吧。
死了便一了百了。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呼……呼……
粗重的喘息声在黑夜里格外明显,她想放纵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
呱,呱。
耳边突然传来青蛙的叫声,夏季池塘边最常见的小东西,从她身边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