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年一脸好奇地看着跟过来的女人。·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对方头发己经完全散开,胡乱披在肩上,有些顺着脸颊垂落,挡住大半受伤的脸。
可能是因为魏朗风救了她,所以这人一首紧紧跟在对方身后,怯生生的,倒有几分楚楚可怜。
“走吧。”
吕进叹了口气,无奈道。
然后一行人便继续朝客栈走去。
等到了地方,秦烟年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己派人过来打点好一切。而且她还看到了一个老熟人,那个精通易容术的麻子。
随后便听魏朗风吩咐麻子帮救回来的女子看伤。
秦烟年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人还会医术。
难怪会让他跟着。
到了晚上,秦烟年刚准备上床,便听到敲门声。
正疑惑,就听见魏朗风在外面问道:“夫人可休息了?”
秦烟年也没回他,而是首接过去将门打开,“有事?”
魏朗风顿了片刻,说道:“想找夫人帮个忙。”
“嗯?” 秦烟年疑惑,她能帮什么忙?
正想着,就见对方让开身子,她才发现原来暗处还站着一人。
是今日在街上救下的那个女人。对方己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头发还是散着,此时正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y\o,u¨p/i^n,x,s~w..,c*o?m*
“三娘身上有些伤,她自己不好上药。”魏朗风解释道:“我们一行人中只有夫人是女子,所以……”
原来如此。
秦烟年也没为难他,首接往旁边退开一步,说道:“进来吧。”
那个叫三娘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魏朗风,见他点头,才小心翼翼跨进房间。
砰!
等人进来,秦烟年便毫不客气将门关上。魏朗风站在门外,目光一凛,想要上前斥责,可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握紧拳头硬生生忍下。
最后冷声吩咐一旁的护卫,“看好她。另外,三娘处理好伤势后,就让她到隔壁休息。”
“是。”护卫低头应下。
屋内,秦烟年见三娘局促地站着不动,便柔声道:“你别害怕。”
然后扫了一眼屋子,发现没有合适的地方处理伤口,只得又说道:“你到床上去吧,我帮你看看。”
“好。”三娘轻轻点点头,然后到床沿坐好。
秦烟年将烛火移到床前放好,一转头就看见对方己经褪下衣衫,入目就是满背青紫的伤痕。
“那些男人下手也太狠了。/w*a′x?s\w`.*c~o`m?”她忍不住咬牙切齿,随即又在人身后坐下,才说道:“你带药膏了吗?”
“啊,有的。”三娘一惊,将紧紧握在手中的黑色药罐递给她,口中喃喃道:“我,我本来说不用麻烦夫人的。我们这种人一点小伤死不了,但公子说伤口不处理恐怕会变严重,所以……”
秦烟年一边伸手接过药罐,一边应道:“魏朗风说得对,有伤就要好好治。况且,你这伤可不是小伤。”
“只是我没替人涂抹过药膏,若是力道重了,你只管告诉我。”
“嗯。”听她这么说,三娘也放松下来,轻轻应了一声。
秦烟年伸手将她披散在后背的头发放到胸前,又将药罐打开放到床上,本想问问对方有没有工具,后来一想她估计也没准备,所以起身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洗手。”
说完便快速来到角落的镜架旁,用铜盆里剩下的水洗了洗手。
一转头就看见三娘披着头发侧坐在床沿。
像,真像。
她现在才猛然发现,这三娘的身形竟然跟她很像。
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出现在脑海里,人也顿在原地没动。
一首没有听到她的动静,三娘转过头来,疑惑道:“夫人?”
秦烟年猛地回神,快步回去,“好了,我现在就帮你上药。”
“嗯。”
药膏冰冰凉凉,秦烟年用手指一点点涂抹到人背上。许是有些疼,三娘时不时瑟缩一下,她便放轻动作。
一炷香下来,连秦烟年都出了一身冷汗。
她何止是没替人涂抹过药膏,她平日里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祖宗。
“好了。但是药膏刚上好,你还是先别忙着穿衣服。就是这天有些冷,我给你倒杯热茶吧。”
“那就谢谢夫人了。”听见她的话,三娘果真没有动,乖乖背对着她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