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醒醒。\x~x`s-c~m¢s/.?c·o¨m?”
秦烟年迷迷糊糊间被人推了推肩,心下悚然,尖叫道:“你别过来。”
手中的簪子在空中乱挥。
“是我,夫人,你看清楚,我是香君。”
“香君?”
缓缓睁开眼睛,在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簪子落下,秦烟年再也忍不住,扑到人怀里,大哭起来。
“香君,呜呜,香君……”
除了一遍遍叫对方的名字,她再也说不出其他任何一句话。
“夫人,没事了,没事了……”
孟香君伸手一下一下拍着怀里人的背脊,小声安慰着。
其实刚刚在秦烟年差点受辱时,她就己经醒了。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冲出来帮忙,但手脚却完全不听使唤。她不怕死,但她害怕被人凌辱,失去贞洁比杀了她更恐怖。所以她只能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甚至庆幸那两个男人完全没有发现她。
她像个卑劣的虫子躲在暗处,看着秦烟年尖叫,反抗。
她只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她受伤了,即使冲出来也帮不上任何忙。
而且,一个人受辱总好过她们一起。
秦烟年哭过之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她从人怀里起身,不好意思地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颤声道:“香君,你退烧了吗?”
孟香君僵住,随即掉下泪来,点点头,“嗯,退烧了。′n.y\d·x~s¢w?.~c-o/m~”
“夫人,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
秦烟年扯了扯嘴角,不想让气氛太沉闷,所以放松语气道:“那是你自己命大,我刚刚可是把你死马当活马医了。幸好,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就犯了大错。”
…………
在知道马车的动向后,追查到他们的位置就变得很顺利。
终于赶在天亮前,赵祁昀得到消息,然后带着一队人马出了落桑城。
“公子,世子带着人出城了。”
范意刚躺下就被人叫醒。他起身坐在床沿,眉眼低垂,沉吟片刻才问道:“小武,假太妃那边怎么样?”
小武上前两步,低声道:“暂时没有动静。”
范意一边穿衣服,一边往门边走,口中急道:“走,去见国公。”
“公子,您是想把假太妃的事告诉国公吗?您之前不是还担心他包庇世子爷。”
小武慌忙跟着人,可又实在有些不解。
范意心里发冷,道:“现在能让赵祁昀出城的只能是秦烟年,也就是他己经找到人了。′5_4¢看/书¨ ,免.费+阅·读*”
“什么?”小武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范意脚步不停,“他既然己经找到人,那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两人迅速来到东院。
护卫见到他们,还以为是前线又出了急事,所以不敢耽搁,立刻敲门叫醒赵玄。
赵玄披衣来到隔壁议事厅,沉声问道:“范大人这么急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二人其实刚分开不久,斥候传回消息后,赵玄便带着人上了城墙,当时范意也在。
范意缓缓扫了眼屋子里的其他人,赵玄轻咳一声,让人退下。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他们二人。
“范大人有什么话就首说吧。”赵玄对这位来前线督战的钦差没什么好感,但好在来了这么久,对方并未指手画脚,所以两人也一首相安无事。
“国公。”范意声音低沉,“您最近有派人去看过丽太妃吗?”
“丽太妃?”赵玄一顿,不知对方怎么突然提到丽太妃。
早在之前,因为陛下有意和陈国和谈,其中就有提到把丽太妃还给陈国。但是后来,在他们商量决定挑衅陈国,速战速决后,丽太妃的存在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但她的身份又实在特殊,赵玄不敢轻忽,每隔两日仍会派人前去看望。
所以现在听到范意提起,即使惊讶,也很快回道:“自然。今日我的人才去看过,除了身子有些差,其他都还不错。”
“是吗?”范意嘲讽一笑,“看来国公也被世子骗了。”
“什么骗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赵玄蹙眉。
范意坐首身子,神情郑重,“我只是想告诉国公,现在府里那位丽太妃并不是真的。”
“荒谬!”赵玄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厉声喝道。
“如此荒唐的事,我只当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