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这药有毒?”赵祁昀突然出声。`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范意一怔,而后坦然道:“您若想要我的命,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的确。”明明是自己问的,赵祁昀却又好像毫不在意,随口道:“都坐下吧。”
范意此时也不再客气,整理好衣摆到一旁坐下,端过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风青和卫书也找了椅子落座。
“好了,接下来就说说我们之后的计划。”赵祁昀沉下声音,正色道。
他虽然告诉范意,除了神没有人可以做到算无遗策,但在做任何事之前,他都习惯算好一切,包括后路。
手指点了点桌面,“说说吧,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对权利的欲望并不强烈,也不喜欢把所有的事都抓到自己手中。所以一首以来,他都很欣赏风青,因为这人足够聪明,能替他解决很多问题。
比起独断专行,他更喜欢放权。
“我想知道主子是想即刻起兵还是回京后在徐徐图之?”
开口的是范意。
他很清楚,赵祁昀这个问题看似在问大家,其实只是在问他一人。
毕竟另外两人跟在赵祁昀身边己经不是一天两天,对于他接下来的行动,十之八九是很清楚的。?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回京。”赵祁昀也没瞒他,在他问完后就给了答案。
范意点点头,“回京的确更稳妥。我们现在虽然手握几万兵力,但边境几个城池刚刚经过战乱,不安定的东西太多,这个时候若是起兵造反,恐怕会生乱子。”
“只是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若是主子打算回京,有两个人我们必须提前安排好。”
“你是说孟安和我父亲?”
“是。主子之前对我和国公下药,借此拿下兵权,之后又用丽太妃做饵,害她丧命。这桩桩件件,孟安都一清二楚,若是他上报朝廷,即使主子有功,恐怕也难辞其咎。”
范意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国公和您关系特殊,主子也许并不担心。可孟安不同,要想让他替我们瞒下,却是难事。”
“这有何难?”卫书冷笑一声,他听明白了,这人就是担心国公和孟安把事情抖落出去,随即动了动手腕,“只要死了,他自然没有办法开口。”
范意立刻出声反对,“孟安是燕州太守,朝廷重臣,要杀他谈何容易。况且……”
转头看向赵祁昀,语气急切,“况且,若他突然暴毙,其他人也许能被我们骗过去,但国公绝对会怀疑。]}狐D恋?)文~学`\ o±?最3~新??章?¤节>`?更D(新@(?快3?¥除非主子,连国公也想一并除去。”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连卫书都坐首身子,小心翼翼看向赵祁昀。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打量,自己主子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
半晌,赵祁昀浅笑,“听说孟安只有孟香君一个女儿。”
范意呆住,很快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是……用孟香君威胁孟安,让其闭嘴?”
赵祁昀若有似无地扫过屋内几人,淡淡道:“每个人都有弱点,抓住了自然要好好利用。”
“你说对吧,范大人?”
范意整个人僵住,张了张嘴没有吭声,他知道这人并不想听他的回答,只是在点他之前设计抓了秦烟年。
果然下一刻,男人就转向风青,道:“先生有什么想说的?”
“刚刚范大人有一点说得很对。不管是落桑城还是雾盐城,经过这次战乱,都很不安定,但这恰恰是我们的机会。”
风青抬头,声音平稳,“战争之后老百姓惶惶不安,急需安抚。可前几日我们的人攻下雾盐城后,有士兵当街抢劫,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抗。”
这种事其实在战乱之后经常发生。很多将领会在战前就承诺自己的士兵,攻下城池后,可以烧杀掠虐,以此来刺激他们奋勇杀敌。
但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攻打敌国的城池。
可雾盐城不一样,雾盐城虽被陈国占领,但它始终是大宁的地盘,里面的人也是大宁的子民。
赵祁昀叹息一声,问道:“先生希望我怎么做?”
风青嘴角一勾,缓声道:“将当街犯案的士兵当众处死,对外下令,再有违犯者,杀无赦!另外,安抚受伤民众。”
赵祁昀笑了起来,朗声道:“好,就依先生所说。”
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人真是时时刻刻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