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转头看去,记得他伤在了腰上,被刺入一剑,紧接着又被马踩到了腿,索性命大,那一剑没刺入脏器,她倒是顺利将人救了回来。?墈+书·屋/ `哽-薪?蕞¢筷?
沈舒意对他笑笑:“只是自学了一些,比不得连城先生和军中的郎中医女们。”
那士兵见沈舒意笑,略显害羞的挠了挠头:“你可真漂亮,要是我回去也能娶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就好了。”
沈舒意莞尔:“会的,等我们把元夏打服了,凉州至少会稳定十几年,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家成亲,看望父母了。”
那士兵笑了笑,眼中充满希冀,又带了些难以言说的落寞:“我爹娘都不在了,前年没的,那会我正在打仗,实在走不开,等我回去,他们坟头草都这么高了。”
沈舒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安慰道:“你父母在九泉之下,看到你如此英勇,一定为你欣慰。”
“你说的对!我爹之前就说过,让我杀光那些元夏狗,让我不必回去照顾他!”
沈舒意笑了笑,轻出了口气。
她坐在营帐外看了一会夕阳,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大营中逐渐恢复平静,她才起身回到营帐。`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营帐之内,空无一人。
显然她走之后,谢璟驰并未回来。
沈舒意算着时间,不知道元夏退兵后,他是不是回了主营帐去同将士们商讨军情。
若是按照她此前和谢璟驰的盘算,大乾和元夏的大战,就在几日后,眼下势必有诸多部署。
只是又等了快两个时辰,谢璟驰仍旧没有回来。
沈舒意越想越气,他骗了她倒还有理了,既不让她离开,又不来见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准备纸笔。”沈舒意冷声开口,金珠连忙将纸笔备好。
沈舒意提笔匆匆写下几个字——和离书。
许是心里憋着火气,沈舒意一气呵成,落笔飞快,没一会,就洋洋洒洒的将一封和离书写好。
待到墨迹干掉,她则是叫来琴心:“把这信给谢璟驰送去。”
琴心看着上面几个大字,吓的连连后退,手摆个不停。
“那个…小姐还是自己给主上吧。*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
开玩笑,她要是把这东西给主上送去,她怕自己没命回来!
沈舒意转头看向剑魄,剑魄立刻移开视线:“欸,我肚子好疼,我去方便一下。”
沈舒意:“……”
她再看向金珠,金珠立刻道:“小姐,不是我不去,实在是夜色太暗,我不认路。”
玉屏立刻道:“我我有点害怕,大营中多是男子,我也不会武。”
沈舒意无语,合着总有理由。
沈舒意当下起身:“我去找九俦送。”
“小姐,这么晚了九俦他们应当已经休息了,何况,主上这会不在营帐!”琴心连忙开口。
沈舒意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他:“不在营帐?”
“是,元夏退军后,主上又带人前去追击,这会还没回来。”琴心连忙开口。
“他可真是厉害啊,他伤好了吗?又能乘胜追击了?”沈舒意气笑。
琴心连忙道:“主上一贯能忍,此前在陈国为质的时候,陈国国君和皇子,对他百般欺辱,主上皆是隐忍不吭,就算是被打断腿,满身血迹,也绝不求饶。”
沈舒意冷眼看向她:“你不必说这些,想骗我心疼,我是不会心疼他这种人的。”
琴心干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沈舒意。
眼见信送不出去,沈舒意索性不再想,梳洗以后,便上床打算睡了。
只是,辗转反侧许久,她却始终没什么睡意。
他还未回来吗?
当初那么小,远赴陈国为质,日子可想而知。
必定是陈国人欺他太甚,才会让他苦苦算计,将整个陈国皇室覆灭。
夜这么深了,也不知他带人去了哪。
真当自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王爷么?明明才祛除蛊虫,肩上又受了伤,竟然还孤军深入。
一想到这些,沈舒意心里就怄的厉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是既生气他的欺骗,又生气他的莽撞,更气自己对他的在意。
沈舒意闭上眼,心思烦乱。
可至少,经过这大半日的平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