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京坐在儋州港那家唯一小酒馆里,要了二两酒,寻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静静饮酒,一言不发,对过来打算拼桌的人也是冷淡以对。
端起酒碗,狂饮一口,多余满溢出来的酒水,顺着下巴流淌进脖子里。如此豪迈的大碗喝酒方式,看得小酒馆里不少酒鬼纷纷称赞。滕子京的目光落在那街道斜对面的偌大府邸处,上面的“范府”二字,格外耀眼清晰。耳边听着酒馆里的人谈天说地,偶尔间,能听到不少关于那范府的两个公子消息。对于大魔术师这个名头,滕子京自然是不屑的,小小年纪,能懂得什么厉害魔术。他在京都,也是见过不少魔术表演的,有些场面,看着着实令人震撼,感觉不可思议。来了儋州,却没在第一时间去拜见那位老夫人,而是寻了这间酒馆打听消息,这也是京都里那位司南伯爵的意思。邻里邻居之间的评价,往往才是最真实的,至少大部分都是他们所见所闻。进入,从京都那座伯爵府一共来了三辆马车,七个人,领头的就是滕子京。他在此喝酒,带来的人已经去城里采买东西,特别是这里的茶,京都的司南伯爵大人,很是怀念家乡的味道,特意嘱咐他此行多带一些。往年的时候,都是老夫人命人买了,让人送到京都,如今既然来了人,顺带就多带些回去。等采买结束,滕子京就打算去见见那两位传闻中的私生子。来酒馆喝酒,只是品尝些许,他可不敢真的喝醉,万一耽误了事情,可吃不了兜着走。其实,他在此喝酒,除了探听消息之外,还有平复一下心情的意思。毕竟,要从那位可怕的老夫人手里把人接走,这可有些难办啊……他额头已经隐隐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