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你是说……弓弩?”
靖王点头:“天下利器,箭为骨,弓为魂,若弓不称手,纵有神箭,亦难破敌。”皇帝默然良久,终将箭头搁下,转身凝视靖王:“你今日来,所为何事?”靖王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犬子仰慕范家才女已久,望皇兄赐婚。”皇帝听罢,面无表情地走向案前,指节轻轻敲了敲那份早已备好的圣旨,淡淡道:“写好了,在这儿。”靖王拱手一拜,接过圣旨,毫不迟疑地离去。脚步虽轻,却踏出一阵风雷之势。待靖王走远,皇帝重新拿起那张弓,细细端详。弓身黑木纹理深沉,透着岁月侵蚀的痕迹。他缓缓拉开弓弦,指尖绷紧,眼中浮现出一丝思索之色。半晌,他轻叹:“或许,真该换一把新弓了。”贴身太监在一旁侍候,听得这话,心中已然明了。他试探性地开口:“范家那位大宗师,看似温和,但听说脾气实际上刚烈得很,怕是不会轻易答应赐婚吧?”皇帝嗤笑一声,冷冷道:“答应不答应,倒也不重要。_s?j·k~s*a/p,p~.?c*o?m-这道圣旨,不过是一纸态度罢了。若是应了,固然好,若是不应,得罪人的也是靖王府,与朕何干?”太监连忙点头,拍马道:“陛下圣明,果然高瞻远瞩。”皇帝却并未露出得意之色,只是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际,喃喃自语:“这箭啊,终究是要射出去的,只看准不准,能不能一击致命。”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弓弦在皇帝手中微微颤动,如同心跳,也似战鼓。啪一声,弓弩折断,弓弦发出嗡嗡声。“是!”王启年领命而去。脸上带着笑意。…………御花园深处,晨雾未散,寒意如针。檐角铁马叮当作响,似在低语这朝堂之上未曾说出口的机锋。皇帝独自一人立于偏殿之内,案几上摆着一把箭头,乌光隐隐,寒气逼人。他一手执刃,一手握石,慢条斯理地磨着那箭镞。每一次摩擦,都似心头落下一块巨石。他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仿佛不是在打磨一件兵器,而是在与某种看不见的敌人较量。“陛下,靖王爷到了。”贴身太监低声禀报,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这份沉静。皇帝手一顿,箭尖在掌心留下一道浅痕。他没有抬头,只是微微“嗯”了一声,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刻终究会来。片刻后,殿门被缓缓推开,靖王缓步而入,身姿挺拔,步履沉稳,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他一见皇帝正在磨箭,神色微动,随即躬身行礼:“皇兄。”皇帝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来了。”靖王目光落在那把尚未完成的箭头上,轻声道:“皇兄这些年,还在磨这一支箭?”皇帝叹息一声,放下箭头,缓缓道:“总觉得差了一点意思,力道不到,杀意不足。”靖王沉吟片刻,忽而出声:“可曾想过,并非是箭的问题?”皇帝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你是说……弓弩?”靖王点头:“天下利器,箭为骨,弓为魂,若弓不称手,纵有神箭,亦难破敌。”皇帝默然良久,终将箭头搁下,转身凝视靖王:“你今日来,所为何事?”靖王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犬子仰慕范家才女已久,望皇兄赐婚。”皇帝听罢,面无表情地走向案前,指节轻轻敲了敲那份早已备好的圣旨,淡淡道:“写好了,在这儿。”靖王拱手一拜,接过圣旨,毫不迟疑地离去。脚步虽轻,却踏出一阵风雷之势。待靖王走远,皇帝重新拿起那张弓,细细端详。弓身黑木纹理深沉,透着岁月侵蚀的痕迹。他缓缓拉开弓弦,指尖绷紧,眼中浮现出一丝思索之色。半晌,他轻叹:“或许,真该换一把新弓了。”贴身太监在一旁侍候,听得这话,心中已然明了。他试探性地开口:“范家那位大宗师,看似温和,但听说脾气实际上刚烈得很,怕是不会轻易答应赐婚吧?”皇帝嗤笑一声,冷冷道:“答应不答应,倒也不重要。这道圣旨,不过是一纸态度罢了。若是应了,固然好,若是不应,得罪人的也是靖王府,与朕何干?”太监连忙点头,拍马道:“陛下圣明,果然高瞻远瞩。”皇帝却并未露出得意之色,只是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际,喃喃自语:“这箭啊,终究是要射出去的,只看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