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中刚放好炭火,寒意没有散尽,暖意也恰在上升中,谢容瑛把手炉放在案几上,待坐下主位后看了谢长枫兄妹二人,示意二人坐下。+k\k^x′s?w~.-o/r?g\
谢长枫兄妹二人坐下后,对视了一眼。冬雪细心的在窗户边上点上了香,这房中的装扮与汴京的梨云院没有什么差别。“长姐,汴京的施家也在邑州城。”谢长枫说话间,似乎怕谢容瑛不明白,细说:“就是常年在外游走的施家二房,之前我们谢家的小辈都要喊一声施二伯。”“施年?”谢容瑛知晓这个人物,因着谢家生意上的路数,施家有样学样。自从施炀出事后,施年回到了汴京处理了施炀父子二人的丧事。施年也知道大哥施炀在汴京所做的事情,毕竟施家要做什么兄弟二人都是商量着来的。只是最后的结果是施炀死在了大娘娘的宫里,加上有仁德帝的推波助澜,施家也彻底与大娘娘母子决裂。后来汴京以及周边的城池中的生意因被谢家打压,施家亏损了许多。起码施炀小儿子名下所打理的铺子全都关闭。后来又因施炀长子出事,施年见大嫂与侄女悲痛就带着这母女二人离开了汴京的伤心之地。.t?a-k/a`n*s*h?u~.?c′o.m′又好巧不巧的来到了邑州。“听闻是施炀的夫人喜欢邑州,施年便把重心放在了邑州这边。”谢长枫说出的话自已都觉得荒谬:“都是人精,这些话长姐听听就是了,总觉得这个施年在外奔波的这些年也不安分。”施家虽对谢家的制度与规矩有样学样,但施家于汴京的生意则是归大房,利用施炀的地位在汴京也是如鱼得水。施家除了汴京的生意,涉及了不少,比如药材与粮食。早期施家与谢家联手,两家赚的也是盆满钵满。自从谢家与施家决裂,甚至谢家丝毫不看往日的情面把施家逼得退无可退,施家此番退出汴京又聚集在邑州。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那座被邑州官府遮掩的那座矿山。“早些年爹爹与这个施年打过交道,听说此人比施炀阴险许多,之前要不是施炀与大伯交好,我们谢家断然是不会与这种人一同做生意的。”谢容黎有些反感的提起施家二房。谢长枫点头:“长姐应该知道我们谢家的生意之前是没有涉及到岭南这一带的,施家要比我们先抢占这个地盘。”谢容瑛听到这里,眉梢微拧。就算谢家没有与施家决裂,看似交好的背后也是利益的牵扯,在生意场上这一块,施家被谢家压了这么多年,施家肯定是想要把谢家踩在脚下。~e~z?k/s,w·.?n~e^t*毕竟谁都不想仰仗他人鼻息生存。“这阵子我们在邑州的生意出问题了?”谢容瑛听谢长枫的语气,就隐隐能猜测出几分:“还和这个施年有关?”“施家这半月以来有意无意的在与我们谢家药材铺过不去。”谢长枫提起这件事,眼中多了几分冷冽:“要说是想要针对我们那个铺子也算不上,就是时常安排一些人去买我们家的药材,等过上七八日或是半月的功夫又让那些人来说我们药材不行之类的话。”“甚至都没有要赔偿就离开了,好像就是特意来与我们说我们药材有问题一般,这半月已经有五六人了,之前我还不慎在意,后来一打听这五六人中有三人都与施家下人有联系。”“这两日又出现了几个人,我查了,这次的那几个人不是施家的安排。”谢长枫说话间与谢容瑛对视:“但我们谢家的药材劣质的消息已经慢慢传了出去。”谢长枫知晓施家的目的是什么,就好似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腐蚀对谢家最重要的东西。毕竟一旦名声毁了,是很难扭转。更何况对比起与谢家花费精力硬碰硬,这一招对施家来说,没有任何的压力。 “这两日出现的人不是施家安排的?”谢容瑛迟疑的问道。谢长枫点头:“不是施家的,但背后的确是有人,暂时还没有查出是谁。”——邑州,临园。侧门处,施家下人在看清楚是来人是来过几次的男人时,眼中有几丝恭敬。“秦公子,里面请。”小厮恭敬说道。秦珺异扫了一眼小厮,从侧门走了进去。身侧跟着上官宴所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名义上是为了保护秦珺异,实则是盯着秦珺异在这邑州所有的举动。秦珺异自然知晓,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也要把上官宴以及施家利用到极致。他要让这些人的精力都花费在对付谢家身上。凭什么谢容瑛能全身而退?凭什么他只能苟且活在暗中?“二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