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过你瞅那树,最少得有三四十米高,树干溜光笔直的,连个能落脚的树杈都没有,咋爬上去呢?”
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棵老松树像根擎天柱似的,戳在山坳里。
树干粗得得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树皮光滑得连青苔都少,确实没法攀爬。
更别说树上的金雕时不时,警惕地扫向四周,显然没打算给人靠近的机会。
周大力摸了摸猎枪,皱着眉思索着什么。
“要不……用枪打下来?”
话刚出口,周安又立马摇了头。
“不行,这玩意儿精贵得很,要是一枪打在要害上,直接就打死了,那还驯个啥?”
周大力又想了想,看向旁边的周安。
“安子,咱瞅准一点,打在翅膀上,你看行不?”
对于这个方法,周安也不赞同。
“打在翅膀上也不行,金雕翅膀骨头细,一枪打过去要么打断了,要么打穿了!就算没打死,养伤最少得半年,能不能养好还两说。再说伤了的禽鸟性子更烈,到时候更难驯。”
周安望着金雕的方向,脑子里飞速转动着。
上一世在视频里,看过的驯鹰纪录片,此刻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闪过。
那些纪录片里讲过不少捕鹰的法子,都是驯鹰人通过实践琢磨出来的。
他最记得清楚的,是纪录片里说驯鹰人最常用的法子。
掏雏鹰。
每年五月到六月,正是雏鹰刚出壳没多久的时候。
那会儿小鹰身上刚长绒毛,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飞了。
只能老老实实在巢里,等着成鹰喂食。
这时候只要能摸到鹰巢,就能把雏鹰顺下来,从小养着更容易认主。
可这法子看着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凶险得很。
纪录片里的画面,周安至今还记得。
猎人们穿着厚厚的皮衣,戴着能护住耳朵和后脑的大皮帽,手里攥着磨得光滑的长棍。
好几个身形健壮的驯鹰人,往陡峭的崖壁上爬。
鹰巢大多筑在,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上。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得摔个粉身碎骨。
更要命的是成鹰,护崽的金雕发起狠来,能啄瞎人的眼睛。
纪录片里就有猎人,被金雕的利爪撕开皮衣,背上抓出几道血口子的镜头,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周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心里暗自摇头。
先不说现在早就过了五六月份,眼瞅着都已经入秋了。
就算真有雏鹰,就凭他和大力哥两个人,也没本事去攀那些笔直的崖壁。
这掏雏鹰的法子,压根就行不通。
那捕成年鹰呢?纪录片里也讲过另一种法子,说是要等冬天。
冬天山林里食物少,鹰肚子饿了,就容易被诱饵吸引。
猎人会用结实的棉绳,编一张大网。
网眼大小刚好能缠住鹰的爪子和翅膀,网中间再挂块新鲜的兽肉当诱饵。
等鹰俯冲下来叼肉的时候,一落脚就会被网牢牢缠住!